“事情解决了,尽早离开此地。”
他们把鬼灵门的据点端了,怕是再遮掩不住,很快会有人来查探。
路行雪也不怕查到自己身上,只是能少一点麻烦就少一点麻烦。
扶渊的视线落在路行雪手上,在路行雪说完正打算往外走时,他上前一步,执起路行雪的手。
“谁弄的?”
三个字问得很轻,却让路行雪莫名有一种这人在生气的感觉,再看那惯常挂在嘴角的笑容都没有了。
路行雪只觉莫名其妙,扫了眼手腕上的红痕……过了这么会儿,那红痕不仅没消,看着反而更严重了,细细的手腕仿佛要被折断了似的,乍看之下令人心惊。
路行雪以前也是这么容易留痕迹的体质,他没在意,想要抽回手。
“无事。”
手没有抽回来,被扶渊稳稳握在手中,手指在几道红痕轻轻抚过,路行雪感觉肌肤似起了层战栗,心底莫名闪过一丝不自在。
“让城主伤到,是扶渊的过错,城主想怎么罚都可以。”扶渊垂眸盯着路行雪的手腕,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不过,在此之前,请让扶渊给那敢伤城主之人,一点小小惩罚。”扶渊抬眸,对上平静看着他的路行雪,不由微微笑了下,语气低柔地道:
“无论谁伤了城主,自当付出代价。”
路行雪平静看着他,“我已杀了那人。”
准确说,是撕成了碎片被鬼魂啃噬,渣都不剩。
扶渊笑容不变,“死一人怎么够,还有这么多相关者……何况若非这些人将城主抓来,城主又哪会吃如此苦头?”
他说得如此理所当然,把路行雪都说得愣了下。
知道的他只是伤了手腕,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戕害成什么样了呢。
而且……他怎么觉得,这人只是拿他做借口,其实是自己想平了这鬼灵门的据点呢?
路行雪狐疑地看了扶渊一眼,扶渊脸上笑容未变,抬手轻轻拍了下他的头。
“在这儿等着,我去去就来。”
当扶渊转过身来时,脸上的笑容多了些漫不经心与肆意。
“唉,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要闯进来。”
扶渊轻叹着摇头,语气不紧不慢,然而与他说话语气截然相反的,是他鬼魅般的身影,以及酷烈的出手方式。
苟长老毕竟是鬼灵门的长老,哪怕受煞气操控,但以自身意识抵抗着,虽然控制不住对鬼灵门弟子出手,却也不会下手太重。
几个回合下来,鬼灵门弟子有人受伤,却都一个个没伤到要害。
一名弟子被苟长老的利爪划过手臂,留下几道血痕,正痛得龇牙咧嘴,忽然手臂剧痛,直接被撕断,血如泉涌。
不等痛叫出声,只觉头皮麻,好像有什么东西正硬生生被从头顶扯出来。
下一刻,魂魄离体,然后又被暴力塞进另一具躯壳穿了不合脚的鞋子都会脚疼,如今把不同的魂魄与躯壳硬塞在一起,那痛苦比之抽筋扒皮也差不到哪里去。
扶渊如法炮制,或撕或塞,短短一句话间,将在场所有鬼灵门弟子的魂魄换了新躯壳。
最后一个字落下时,他站在那被吓傻了的苟长老面前,笑得如沐春风。
“现在,你可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