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卫宴洲一把圈过去,打横抱起来。
程宁眼里的恨意其实很浅显,一眼过去就看的清楚。
他却视而不见,唤了宫人进来伺候。
春华看见程宁脖颈上的掐痕的时候,差点没忍住惊呼一声。
不过是半柱香的事,她清楚门关上定然不会有好事。
可也没有想到陛下竟然下手如此重。
卫宴洲阴恻恻地站在一边:“不是要去看皇后吗?爱妃既然有操控鬼神的本事,想来替皇后驱赶邪物也不是难事吧?”
铜镜中的程宁脸色煞白,春华替她上着脂粉,去遮颈边的痕迹。
“知道了,”程宁已经恢复了平静:“但我有条件,嫂嫂的事不能再拖。”
“你在跟朕谈条件?”卫宴洲的脸又沉下来。……
“你在跟朕谈条件?”卫宴洲的脸又沉下来。
春华害怕着,生怕程宁又惹怒了卫宴洲,因此往她身边挡了挡,怕他动手。
“陛下真会开玩笑,我们现在除了条件,还有别的可谈吗?”
程宁声音轻轻的。
她没说错,走到如今,他们之间确实只剩来回交换条件。
卫宴洲清楚,但他心底同时又有着浓浓的不悦:“如你所愿。”
凤鸾宫里的宫人都失了往日的神采。
似乎因为谢念瑶的病心力交瘁。
卫宴洲和程宁一起出现,不由让气氛更紧张起来。
虽然熹妃穿着高及下巴的衣裙,面色也有些苍白。
可是最近宫内的风向转的太快。
皇后若是因为这次的事疯了,那废后指日可待。
朝臣怎么能容忍一个疯癫的女人当皇后呢?
而现在后宫最为受宠的人无非就是熹妃,她若是上位,那还得了?
凤鸾宫可没少给程宁使绊子。
因此今日就连甜杏都拘谨了几分:“拜见陛下,熹妃娘娘。”
“皇后娘娘呢?”程宁喉咙受创,声音有些哑。
才问完,殿内就传来一阵神经质的呢喃。
卫宴洲率先走进去。
就见谢念瑶长披散,穿着一件中衣,赤着脚跪在地上,不断念念有词。
“我不是有意的,别来找我,都是程宁那个贱人,是她在永安宫不敬,先帝呜呜呜呜你别找我!”
她面前的桌上,竟然有一个香案,香炉里燃着香,一块刻好的木牌,上头有先帝的谥号。
谢念瑶边念着,边不断地磕头。
偶尔抬眼一看,如同那桌案上真的坐着先帝一般,尖叫一声,又继续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