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在提到文妃时的僵硬,是全然出乎意料的模样。
他似乎笃定卫宴洲不会将真相告诉他。
到底这两个人都要瞒着她的事,是什么?
这一趟折腾,事情好像又回到了原点。
但是老爹要她杀了卫宴洲。
什么样的事情,要杀了一个人才能抹平?
她的手慢慢覆上卫宴洲的脖子,做出一个掐的动作。
其实只要现在用力,也不是全然没有胜算。
卫宴洲少有在她面前睡得人事不知的时候,这样卸下防备的神情,是她动手的最好机会。
她收紧掌心,触摸到了卫宴洲的脉搏。
砰砰跳动。
估摸是感受到了程宁的动作,或者是被她冰凉的手冰了一下。
卫宴洲不满,扯下她的手握在手中磨搓。
将程宁又抱紧了一点,圈围的她一点风都透不进来。
程宁轻轻喟叹了一声,手上再也没有动作。
——如果是一个月前的程宁,说不定会果断动手将卫宴洲杀了。
杀不成也没关系,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也要上。
但是现在的程宁已经不能这么果断地杀了他了。
她被密密麻麻迷雾压的喘不过气来。
也偶尔被卫宴洲不自觉的温情牵绊,变得不再像她自己。……
也偶尔被卫宴洲不自觉的温情牵绊,变得不再像她自己。
她跟程风绪说,自己会去找真相,但她根本不知道路在哪里。
老人大多已经死了。
老爹什么也不肯说。
她有时候到了夜里,心下会生出许许多多的惶恐。
因为那个真相,必定可怖,必定渗人。
不然不能叫卫宴洲恨到那个地步。
一夜无眠。
五更时分,王喜来催请。
卫宴洲被程宁叫醒时,少有的犯了懒,醒不彻底似的,将程宁压在身下又闭上眼睛。
“我说陛——下!你真的好重,能不能从我身上下去!”
卫宴洲偏不动,鼻尖在她的皮肤上轻蹭:“朕怎么觉得你给朕下药了似的,身子犯懒的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