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林登走到近前处,孔礼己还未曾回过神来,仍沉醉其中,摇头晃脑。
他便不去叨扰,立在后面,也随众人的视线,往台上看去。
台上只见着一个滑稽的胖子,在前表演,正演到一个笑话,当即便是神态夸张起来。
他模样做作,手舞足蹈,比划着说道。
“若想要胜过金国人,那得是我中国一件件相敌,才行!众位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且先言这金国粘罕元帅,残暴无比,率大军破辽国,如入无人之地,而我国有韩少保,敌之!”
“金国又有这柳叶枪,一点寒芒先到,随后枪出如龙,我国自有凤凰弓,敌之!”
“金国有这凿子箭,密如飞蝗在天,疾如雷霆落地,须臾之间,食人血肉,我国又有这锁子甲,敌之!敌之!”
“那金国人拿出敲棒,我国有啥嘞?”
“我国啊,有这天灵盖!哎呦,我这头啊,不敌也!”
男子当即做出一副捂头的模样,滑稽可笑。
满座哗然大笑,还有人哭笑不得,与周边人议论起来。
在这些观众里,孔礼己却是不乐意的,脸色变得难看,嘟囔着斯文扫地,又是什么成事不说,遂事不谏,既往不咎······他这往后走,却刚转过身,正好撞见了林登。
孔礼己倒是还认的林登,兀自长大了嘴巴,结巴说道。
“你是,林小兄弟!你这!唉!”
林登此时也不知道方前的事与孔礼己有无关系,仔细的观察着他的神态,回道。
“方前倒霉,回家休养了些时日,这才再来漳州。”
听了这话,孔礼己尤为恼怒,满脸涨红,青筋暴起,仿佛是受了何等的奇耻大辱。
“唉!什么倒霉?且不知圣人有言,人必自辱然后人辱之,若不是林登你偷了人书,又怎么会倒霉?你当以此为戒!你莫要自误!偷书是不对的!身为读书人,最无耻之事,就是偷书了。”
见他这一番真情流露的动作,林登感觉此事应与他无关,凭他的了解,此人最过迂腐,根本不可能有像样的演技。
略微思量之际,孔礼己就甩着袖子离开了,走之前,他还说要效法先圣割席断交之意,看的林登也是哭笑不得。
孔礼己走后,顿时安静了不少,虽是各有各的吵闹,可这些都与他林登无关,所以全不在意,只看起了戏耍。
这一出倒是个双人戏,只见出来位绝美的女子,正扮作个俊俏书生。
“今番进京赶考,不知这主考谁也。”
又有一老汉笑曰:“谁?老汉我知!”
“谁也?”
“今年必是彭越。”
“不曾听说过朝堂上有彭越这号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