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没听明白。
她用一种乖巧撒娇的语气说,让人没有抵抗力,“你这空房间不是很多嘛,我收拾一下,今晚就搬过来。”
商系舟点头,“为什么突然想着搬过来住了?”
她抱住商系舟的腰,头埋在他胸前,西装外套顺着她的动作落下,声音闷闷的从怀里传来:
“三哥,我们明年开春就成亲,好不好?”
商系舟呼吸一滞,然后扑簌簌打在她的头顶,“好。”
严婉儿在他怀里挣扎一下,抬起头仰望他,眼睛亮晶晶的,明眸善睐:“那三哥,你去南方跟我父母提亲去吧!”
新年的时候,段总理是要在北京活动的,他不出面,就会有新的人上位露脸。
商系舟压低身子,将下巴轻轻抵在阿碗肩膀后背处,偏冷质感的音线,入耳酥麻:“好。”
一阵凉风吹过,他打了个喷嚏,鼻头翕动,“三哥去阿碗家提亲去,明年开春就成亲。”
他等了许多年,终于要如愿了。
这么好的阿碗,从此以后就要和他共渡一生了。
这政治生涯,断就断吧。
那一晚,受了风寒的缘故,商系舟了几天低烧,人怏怏的躺着,没去成。
病稍微好点。
还在咳嗽不止,他便要去南方了。
他怕迟生变故。
商系舟这一去,就没了消息,直到深冬,又过了腊八。
她一封连着一封的信写过去。
在原着里,商系舟是被她联合着革命人士杀害的,就在今年年底,北京安福胡同里,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
为了避开原着的结局,她特意将商系舟骗到了南方去。
廖功也跟着去了。
可现在没有消息,她的心就一直悬着,没办法安定下来。
她总怕三哥出事。
书里说是在北京出事的。
可书上上一世什么事都没生,今生,剧情改变太多了。
谁也能保证,这个结局就是既定结局,不会改变呢?
北京的冬天干冷,像是一块透彻硬邦邦的粗布。
风整日呼啸的刮着。
雪一直下不下来。
严婉儿在“梁宅”,办好了宴请宾客的年货。
她嫂子明娟,也找到了一个知心知底的人,准备跟严父严母说好后,也开春将事情办了。
严婉儿表面笑着说好。
暗地里,却总是为商系舟担心。
商系舟一日不回来,她就没法静下心来,听她嫂子说婚事需要注意的细节。
连侄子侄女俩人都开始问:“姑姑,姑姑,你那个三哥怎么还不回来。”
奶声奶气的。
严婉儿心里却泛着苦涩。
怎么还不回来?
她也不知道。
在商系舟一直不在的日子里,她将一瓣又一瓣的白蒜埋进缸里。
埋一粒,就念一次商系舟的名字。
好像这样就可以让他快点回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