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好莹润的羊脂玉,雕出精巧的莲,素净清雅。
是除了那只粉珍珠银钗外,另一样被朝瑾亲自挑出的饰。
尤其当日他正看见长鱼姣盈盈可爱的耳垂红,挑出这对耳坠时,还好生想象了一番,等她好了,带着这对耳坠该有多合适。
所有的躁意都在此刻化成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动?
或许是他自己都没察觉到,在一众敷衍里的用心,却被她精准现的感动。
这种感动比旁人说无数句在意都显得真诚。
“朕为你戴上?”
长鱼姣没理由拒绝,她依旧端坐在圈椅中,只是微微偏头,将乌藏住的小巧耳垂显露。
玉莲轻巧的挂上,手指无意识滑过长鱼姣如纤长雪白的脖颈,下意识的战栗,又被朝瑾大掌按下,
“姣姣,别动。”
心里有些古怪的痒,当长鱼姣果真乖巧的不再动弹。
这样的乖巧,朝瑾却突然收起了掌中剩余的那只玉莲耳坠。
长鱼姣有些疑惑,不等她问,朝瑾先轻笑着回她,
“纪念。”
纪念?
他是取她的耳坠上瘾了?
上一次夜游故意落在他手心的耳坠,她还没忘呢,这次就明目张胆的留纪念了?
朝瑾是一点没心虚尴尬,甚至得意的俯身在长鱼姣而下颤颤惶惶的玉莲亲了一口。
温热的吐息只是滑过长鱼姣耳边,却比直接吻在她的耳上还要,惑人。
“姣姣喜欢的纪念,朕不该留一留?”
长鱼姣颇为无语的看他一眼,悄红了耳垂,骂他一声,
“登徒子。”
朝瑾也不恼,除了长鱼姣可没人这样喊他,权当是,爱人呢喃。
那股子春风得意的劲儿,就是不开口,长鱼姣也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抬了抬手,将掌心的伤口再次暴露,
“疼。”
好,得意懒散的劲儿一收,朝瑾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
白榆亲自去请,哪里这么久请不来人呢。
不过是怕,误了事儿。
清了清嗓子,
“白榆,滚进来。”
“是,皇上!”
白榆麻利的推开门,身后跟着医女侍女,却一眼没看见两位主子。
好半晌才在珠帘摇动中,看见了皇上打横抱着长鱼小主。
白露适时露出担忧,小主伤着呢,皇上,皇上总不能这样也急色!
好在是这一脸复杂神情没被人看清,不然还不知朝瑾要生出什么心思。
温柔的将长鱼姣抱回美人榻,顺手在长鱼姣没有戴上耳坠的素净耳垂上轻轻捏了捏,散漫的一声笑,
“小心些伺候,朕明日再来看姣姣。”
对着医女吩咐了一声,又温柔的看向长鱼姣,等着长鱼姣颤着眼睫点了头,方才笑着离开。
落在旁人眼里,那就是依依惜别,万分不舍。
出了屋,朝瑾还随手指了指柿子树上的三只鸟,
“取食喂一喂,都瘦成什么样了。”
长鱼姣听着了这一声吩咐,蓦然一声轻笑。
爱屋及乌?
也是个好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