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苦、公审,搞类似的群众运动一直是红色势力的拿手好戏。
土改中被抓到的地主可没什么辩护律师,是死是活都是人民群众了算。诉苦大会一开,黑材料一抖,那些平时恶迹斑斑、欺男霸女、鱼肉乡里的地主就自然该挂路灯的挂路灯,该劳改的劳改。
没什么过分劣迹的就接受无产阶级的改造和再教育,要是做过好事的,在交出土地之后,还稍微能给政治地位,在城镇里经营的商铺也可以得到保留。
但审判战犯似乎就不能这么玩了,要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要做到惩前毖后,治病救人。本来,冷冰冰的法律条文是不应该带上太多的感**彩,但红色明国喜欢什么都玩”特色“,诉苦的这一环节就在审判战犯方面也算是必不可少的了。
诉苦,不但诉的是罪证,也要让侵略者们的帮凶看看,让曾经为侵略者效力的人知道,自己都对这片土地做了些什么!这和让鹿目瑞穗、大凤去收拾万人坑一个道理,算是震撼教育吧。所以,鹿目瑞穗、大凤还有一干被分给红色明国的舰娘都被强制参加了这次公审。
因为这次公审的对象很特殊,也是一个舰娘,她就是飞龙。她在mia了许久之后,向红色明国投案自了。
公审的现场很热闹,可谓人山人海。毕竟旧扶瀛对舰娘们的宣传可谓不遗余力,都漂洋过海,传到明国了。
当然在明国人眼里,那些舰娘可不是“天使”、“神赐之女”,她们中有侵略者的爪牙,也有明国人民的老朋友。
当然,现在这些人大多数不是来一睹明国“人民的老朋友”的风采的。他们是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多闻丸参与的淞口地区大轰炸是一场绝对的人道主义灾难。无论如何,这种针对民用设施和平民的大规模轰炸简直与屠杀无异。影响可谓极其恶劣,情节可谓特别严重。
更糟糕的是扶瀛又是战败国,不敢像某个自由灯塔一样,养上几百个讼棍。要是炸了平民,这群讼棍就东找漏洞西翻条文,把黑的成白的,把鹿成马。反正全世界的海空军加起来都打不过老子,有种你个弱国来咬我啊。
这场大轰炸造成直接或者间接伤亡虽然难以统计,但怎么也有十万人左右了。造成的经济财产损失更是不计其数!
有不少幸存者在应天府大撤退的时候,随着深海运输船到了北方的根据地和解放区,并在那里扎下根来。这回,害得自己流离失所,妻离子散,与爱人阴阳永隔的仇人自己送上门来了,那当然要有仇报仇啦!虽然离得远的来不了,离得近的总可以吧。曾经被多闻丸炸过的灾民,光在这青翔附近就有一千多人。
“呐……卫宫,这……这气氛不太好啊……你,飞龙她会不会被……“
五十铃看着沉默的人群,有些害怕。也许是为了照顾来支援解放区建设的扶瀛友人,这些群众在事前就提前做过了思想教育。
不过看样子,红色明国的思想教育好像适得其反了。沉默中的愤怒比爆出来的狂怒更可怕,因为仇恨都含在人们的目光中,刻在他们的骨子里,没人知道要是爆出来,会产生多大的能量。
“这……唉!多闻丸!你都干了些什么啊!”
卫宫神嗣捂住了脸,他对这场审判的前景特别悲观。强调走群众路线的红色明国还真不一定会做出什么判决。
飞龙也是,好好的呆在深海,别露头,藏一辈子不就完了?听她还有了女儿。那么既然如此,就好好的躲起来照顾女儿不就行了?死人应该替活人扛责任,既然是多闻丸这个主要责任人已经死了,那锅全往他身上甩不就完了?飞龙还跳出来干什么啊!
“阿拉,卫宫提督,还有这不是五十铃吗?过的怎么样,蜜月还不错吧。”
凤翔也到了,她带着一群死苦水被派到了明国。她没被分在青翔,而是带着潜艇们去了北方的旅大港。
红色执政们经过了一番争吵,终于没把所有的舰娘都解除舾装,让她们去当厂长,而是留下了死苦水们。凤翔虽然也被解除了舾装,但她对现在的工作也非常满意:照顾那些死苦水。她自己的舰身则被作为练习舰,训练红色明国的海军航空兵。
“哼~还蜜月呢,就休息了三天。这家伙呐,简直是个工作狂!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就是这种人了。”
五十铃对卫宫神嗣特别不满,因为他天天就知道工作。作为高级顾问,他为明国海军的展可谓是尽心尽力。数十篇篇关于舰娘控舰和人力控舰的优劣势对比报告,数百篇关于红色海军未来展应该走哪条路线的内参,都是他呕心沥血的结晶。
“呵呵呵……“
没词的卫宫神嗣只能干笑。
“哼,还笑。”
五十铃一跺脚,掐着卫宫神嗣的腰肉,让他直抽冷气。
“欸嘿嘿,老婆大人,下个星期我都好好陪陪你好不好?“
”哼!还好意思,要不是你工作到吐血,把二号执政给吓坏了,强制让你这不要命的去检查疗养,你还不知道要拼命到什么地步呢。“
“唉嘿嘿……”
卫宫神嗣不太会哄老婆,只有干笑。
“阿拉,还真是恩爱呢。”
”欸嘿嘿……”
卫宫神嗣果然除了各种幸福的傻笑就不知道些其它的话了。
“咦?潜艇妹妹们呢?红色政府没有让她们……”
五十铃这才现,凤翔是一个人来的,那些死苦水一个都不在。
“什么呢,红色明国再怎么样,也没到欺负孩子的地步。”
大凤好歹也算是到了有自主行为能力的年龄了,所以震撼教育之类的都让她参加了。但死苦水和学生们就没必要了。
跟孩子较什么真?以后慢慢教育吧。
“武藏!大凤!还有鹿目受!”
五十铃转过头,就看到了武藏一行人。
“喂!受是多余的!“
鹿目瑞穗挥舞着拳头抗议,而大凤则别过头去,偷偷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