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也不忙着去找咒术了,哼着歌好心情地蹲下来,用十字镐挑起他的下巴,打量这难得捕捉到的美丽猎物的神色。
坏心思地猜测着:
他现在是什么心情?会是愤慨不平的隐怒,还是淡漠如旧的高傲呢?
有一说一,能抓到这么狼狈的萨贝达,她现在还觉得像踩着,轻飘飘的有些不适应。
——毕竟是个屠皇阵营也相当头疼,格外值得尊敬的对手。
他脸上很脏,沾染了不少血污和灰尘……
安本想用手指揩去的,指尖触碰到他轻颤的睫毛,顿了顿,改变主意把带解下,用柔软的布料轻轻擦拭起来。
她认真地擦拭着那张苍白俊美的脸,像抚摸她的爱猫那样的慎重;随后愉悦地弯下脖子,青灰色脸颊贴得很近,低声唤了下他的名字。
安的眼睛曾因为一次奇怪的疾病变得异于常人,每次直直地盯着对方,会让人有被邪物视为狩猎对象的恐慌感。
于是刚清醒了一点儿,却偷偷瞄到监管者怼脸的奈布,吓得赶紧闭实了眼睛,动也不动地装死。
默默祈祷着,咒术姐姐赶紧来捞他。
太难了。
他真的不会救人,这个怎么扯,根本扯不下,咒术姐姐肯定对他很失望很失望……说不定也放弃他了。
没办法,他就是这么没用,又菜又倒霉,遇到这么厉害的监管者……
他还不知道失败了会有什么惩罚,嘴角长缝线…不会真的是被做成玩偶吧?
真心实意的伤感泪水迅汇聚,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使徒安瞅了眼疑似被她打哭的佣兵:“……”
梗着脖子就是嗯装死的奈布:“……”
安疑惑地想,看起来没生病啊……难道说,被捶傻了?
不管了,截图做个纪念,出去屠皇群里炫耀一下。
黑猫跳到奈布头顶的帽子上,尾巴勾住奈布的脖子,和掐着奈布脸蛋的安一起歪了歪头。
咔嚓,照片定格。
名字她都想好了,就叫做《被欺凌哭的萨贝达和威风凛凛的黑猫》。
火急火燎赶过来目睹了一切,血压飙升的咒术师:“……”
什么情况,我来得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