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南不以為然地笑了:「偶爾忘幾條規矩影響你把老人送回家了?」
紀延唇緊抿。
初南:「影響你結案了?」
「初南……」
初南:「你知道為什麼。」
他一頓。
過往有什麼沉重的東西襲上了心頭,猝不及防,勢不可擋。紀延握著方向盤的雙手忍不住緊了緊。
沉默在車廂里漫延,周遭全是壓抑的死寂。
初南還是方才那副冷漠而低迷的模樣,可她面向窗外的眼緊緊盯著他,盯著他映在車窗上的面容。
作為一個在一線摸爬滾打了那麼多年的刑偵人員,紀延對這樣的盯梢實在再熟悉不過。沉寂之中,他仿佛聽到了那雙沒有情緒的眸子對自己發出振聾發聵的吶喊:紀延。
紀延心口一動。
吶喊聲:紀延,如果「那個人」還健在呢?
如果……還健在呢?
他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緊,冷硬的表情在這一瞬間終於有了冰川瓦解般的鬆動。
初南移開眼,面上無波無瀾,可一隻手卻已經往後遞去了紙巾:「別哭了,沒見我們領導都答應了嗎?」
黃騰達一愣。
「六名老人被不知名嫌犯綁架,可惜警力只兩名,抵達綁架現場時,不小心讓綁匪逃脫了。」她的口吻平靜,聽不出一絲起伏。
「你、你的意思是……」
「如你所願,黃先生。」
黃騰達沒想到有生之年還會有這麼一天,自己竟被個年輕女警硬生生上了一課什麼叫「暴雨轉晴」。
就這麼在后座愣了半分鐘,廝才反應過來:所以剛剛這女警一副不為所動的混蛋樣,就是為了讓他別再藏著掖著,有什麼話都說出來,以此來打動駕駛上的這位冷麵領導?
這他媽……還能這麼辦案呢?
不,不對不對,這麼說來他黃騰達可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剛剛才還把人瞅著罵了一路呢!
想到這,胖子黃的心終於又實又沉地安定下來了,絮絮叨叨地給初南道過了歉,沒一會兒,又想起其他事,在後視鏡里看看百無聊賴的年輕女警,再看看什麼表情也沒有的酷警官:「那個……反正老人們的願望都實現了,知道紀隊您願意幫忙,大家肯定是十萬個願意回家的。要不然您讓我告訴王老師一聲,說事實上家輝沒出事,也省得她老人家繼續擔心,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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