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音阁内,白衣男子没有往日的温柔,此时的他,冰冷的如同一座雕像。
仟玥坐在高榻上,听着站着的男子说着什么。
“你说,她是在中元节那日在源溪江来到的?”仟玥惊诧的问道。
“回禀大人,属下查过了,她的确是中元节那日来的。”一旁的男子略微低,双手抱拳恭敬说道。
中元节,源溪江,异界,逆天改命……这一切,似乎有些巧合。仟玥在高榻上若有所思的回想着他初见那女子时的情景。
她的年纪,不过十七八岁而已。
他想起千年前那女子的容貌和样子,就会不由得想起司音音。
她逝去和她初来的时间,竟都是同一天。
难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他似笑非笑,流露出一丝痛苦难言的笑容。如若真如他所想的那样,该是如何。
初风看着榻上出神的男子,有些好奇。“仟玥大人这是怎么了,怎么每次提到那女子都会片刻恍惚。”他不解,在心里嘀咕着挠了挠头。
回过神来,仟玥对初风说道:“明日我要出去一趟,可能几日不回思音阁,这几日,思音阁由你先担着,如果那边有什么消息,便通知我。”
嗯?大人又要去哪里,他不晓得,只好恭敬不如从命。
“属下遵命。”初风抱了抱拳,恭敬的回复道。
司音音回到了客栈,想起刚才的事情还有些毛骨悚然。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她缓缓抚摸着玉佩,想起刚才它收那黑影时的样子,觉得甚是诡异邪乎。
当初就是这玉佩出光把她带到这里来,如今又把那可怕的魅影收了进去,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外公说,这玉佩是她出生以来就携带的,越想她觉得越邪乎,这玩意儿,不会真是什么邪物吧!
司音音有些担忧,她将玉佩放在桌上,头枕着胳膊慢慢的趴下来看着桌上玉佩。一缕月光忽然从窗外照进来,挥洒在了桌上的玉佩,一瞬间,她看见了那玉佩上好像还刻着什么。
片刻,月光便消失了,她拿起玉佩仔细的看着,却怎么也看不见。夜很深了,一丝丝困倦正悄悄向她卷来并漫延,她眼皮很沉重,不得不拖着沉重的步子去休息了。
转瞬,她就进入了梦乡。她梦见了她的父母,外公,朋友……还有她的小狗科莫多。
她梦见自己回到了现代,梦到自己和父母像小时候一样在游乐园游玩,梦见了外公和蔼可亲的摸着自己的头,梦见了她和朋友在学校嬉闹,梦见了她和科莫多在一起玩耍……
这仿佛是她真的回到了现代,一切是那样的真实美好。
长夜漫漫时光荏苒,岁月如梭白驹过隙,到头来,不过是一场虚幻的梦境罢了!
天,亮了,梦,结束了。
她从床榻上惊醒了,翻起身来看向了四周一眼,当她现自己还是在客栈里,两行清泪顺着眼睑缓缓低落。
女子心里五味杂陈,原来,终究只是黄粱一梦……
半晌,她才穿好衣裳,洗漱完毕。她拿出玉佩,放在明亮处看着它。忽然,她就现了昨晚没有看清的地方。
司音音将它放在手心,果然,上面除了刻着花纹,还有一个祭字。这,是什么意思?她疑惑不解。
东临的福来酒楼,池易一行人在此歇息。
他着一身黑色的华服,上面绣着红色的珠曼沙华,高束起墨黑般的丝,眉宇间透出魅惑众生的邪气。腰间的白玉笛更突出他的尊贵。
身着银色锦袍的陌桑坐在那里斟茶,淡淡的茶香漫延了整个雅间。
他递给黑衣男子一杯,黑衣男子接过轻抿一口,轻轻放下。
“此事你怎样看?”陌桑所说之事,便是昨日遇到蹊跷的怪事。
旁边的男子举杯饮茶,妖孽般的脸上没有任何波澜,他轻启薄唇,悠悠道:“既然会使用禁术,那么此人,并非是等闲之辈。”
半晌,他接着说道:“不管此人有何目的,只要是对我们不利的,格杀勿论。”
池易和陌桑都清楚,昨日他们遇到的,便是北璇千百年来所禁止修习的禁术,此人会北璇禁术,就说明,那人便是北璇人。
那些从地底下冒出的森森白骨骷髅尸,乱葬岗里的鬼魂和被操控的僵尸便是被那陶笛声所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