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音音躺在床上,渐入梦乡。
冢英楼内,一男子跪在地上,对着桌上的灵位念叨着:“大人,夫人,属下终于找到了楼主啊!”
男人叩地三拜,上香离开。
月下,男人目光灼灼,看向远方。
漫笙卧在榻上,对着那地上的人就是一通指责。
白色的衣裙,衬的涂着的丹蔻更加猩红。
站起身来,走到那人面前,怒道:“黎毓安真是废物,枉本殿下这么多年的栽培,如今竟连一个命如蝼蚁的下贱草民都抓不住,本殿下要他有何用?干脆将他丢进毒蛊牢中慢慢等死罢了?”
跪着的女子抬,神色骤然一变,道:“定是那贱人太狡猾,黎大少如今行动诸有不便,还望帝姬殿下三思而后行。”
白衣女子闻言,勾起一抹笑,俯下身来,捏住冷曦的下巴,悠悠道:“你倒是挺关心他的啊!”
女子立马低垂眼眸,“属下只是觉得,殿下正在用人之际,如若处置了他,对殿下来说,总归是不利的。”
冷笑一声,“哼,算你识相,明日,你前去协助他,早日抓获司音音那贱人!”
“是,属下遵命!”
静谧的夜晚,出没的野兽,哀戚的啼叫,月下景,谁人怜?
次日一大早,司音音就起来离开客栈了,早上收到冢英楼的邀请,说是邀她一叙,她就是想看看,他们又想做甚!
马车停在前面,她走过去。那些人看是她来了,很是客气恭敬。
她瞅了瞅他们,心里惊诧道:“难道他们是吃错药了不成,看起来怎么有些奇怪!难道又是计谋?”
片刻出神,那人为她掀开帘子,轻声喊道:“姑娘!”回过神来,她“哦”了一声,起身走进马车。
今日不同往日,冢英楼的人对她都很客气,甚至可以说是尊敬,她不得不时刻保持警惕。
马车刚停在冢英楼,她便听见一阵嘈杂声,掀起车帘一看,众人整齐的站在两边,定睛看去,有一人立在门前,她大惊。
走下马车,只听见众人单膝下跪,异口同声恭敬的尊称道:“叩见楼主!”
她懵了,立在原地,惊愕的看着众人,不知所措。男人前来,低弯腰,恭敬一声“楼主!”
忽而她立刻清醒,司音音看见面前的男人,在看一下其他人,原来,他们今日都取下了面具。只是,他们为何要叫她楼主?
“这是怎么回事?”她问道面前的男人,男人不慌不忙,语气恭敬,道:“外面天寒,请楼主先到里面稍作休息,待属下一一向您道来。”
罢,只好跟着男人走到里面。男人将高坐一位让女子坐上,完全不知何事的她只好坐下,且听男人详细道来。
看向男人,现,他穿着一件灰色正服,这与她那日来冢英楼所见面具男子的衣服一样,突然间,她才明白,面前这人就是冢英楼的楼主,也是几次三番告诫她的男人。
“你是,冢英楼楼主!”
“以前,暂且是。不过今日楼主已经回来,属下便是您的下属了。”女子不可置信生的这一幕。
“楼主,属下便是西燃。”
她惊讶,不承想,此人便是他千方百计要救的人,西燃!
“你是西燃!你可知安泱与安禾他们有多担心你吗,你为何要欺骗他们?”女子的声音显然有些激动,男人眼里闪过一丝难言之隐。
“属下,是有苦衷的。属下之所以隐藏身份,欺骗他们,只是属下有自己的任务和使命,就是寻到楼主您。况且,将他们带在身边,对泱儿和禾儿来说,是危险的。属下命人在暗中保护着他们,如此便好。”
“没有想到,你会是西燃。不过,楼主一事是何用意?”
男人突然走上前来,屈膝跪地,“楼主您手中的令牌便是证明。几日前,属下不知您是楼主,邀您便是得知您手中有令牌,却误伤了您,如今玄令认主,楼主归位,实乃我冢英楼之幸!
也就是说,那平安符之所以变成现在的令牌,就是她的血滴在了上面,开启了封印。但是,为何偏偏是她!
抚摸着玄令,抬起眸子,扫过众人,心里汹涌彭拜,西燃站起身,面向其他人,“恭迎楼主归位!”
只听那人一喊,众人也随着喊“恭迎楼主归位!”她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一切太突然了,看着众人期待灼热的目光,她似是下定决心番,只好站起身来,举起了玄令。
玄令一出,众人跪拜!
安排过事后,司音音与西燃一起立在亭上,女子道“西燃,你去将安禾与安泱接回冢英楼吧。”
“谨遵楼主之命。”西燃抱拳离开,女子的一袭红衣飘飘,独自徘徊在亭上,她低头看着其他人,目光如炬。
离开冢英楼,漫步在街上,望向远方萧条凄清的秋景,心里别是一番滋味。
忽然间,一个人撞到了她,抬头一看,只见那人脸色苍白,嘴角的血迹顺着俊美的脸庞缓缓低落。心里大惊,是他!
紫衣男子捂着胳膊,对着她一笑,虚弱的倒在了女子的肩上。
缓缓睁开眼,将视线移向前方,一抹红映入他的眼帘。女子转过身,见他醒来,“你醒了!”
“这,这是何处?”他环顾四周,问那女子,“冢英楼。”红衣女子语气淡淡的丢下一句话,转身端起桌上的药,递来。
“冢英楼。”他低声呢喃道。
“喝了。”女子将他轻扶起来,男子接过汤药,道:“是你救了我?”女子低垂眼眸浅声一笑,“如你所见。”
暮卿辞将手中的药汤端起来一饮而尽,苍白的脸上有了的淡淡红晕。凝视女子,道:“谢谢。”她摆摆手,顺势坐在凳子上,盯着床榻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