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不必多礼,本王无事。”祁若璃清瘦的身姿淡然而立,唇内闷咳了一声。
“王爷,还是让御医诊下脉吧,这样稳妥些。”陈溪不放心地开口。
刚刚王爷那个样子差点吓死他,虽然王爷平日也会喘,但也不像今晚这么严重,快要断气似的,他为了快点请御医,就算被狗追,度也没那么快过,差点跑断魂。
“是啊!王爷,还是让微臣请一下平安脉。”老御医整理了下凌乱的衣衫,开口说了一句。
这位端王爷的顽疾,宫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所有的御医都诊治过,是哮病,至今束手无策,无药可医,平日只能喝些中药调理。
“嗯!”祁若璃将华丽的袖摆拉起,露出白皙却枯瘦的手腕,皮肤下还能看到若隐若现的血管。
老御医伸出手指,放在他手腕上,专注的感受脉搏上地跳动。
片刻收回手,带着淡淡的困惑:“王爷,您今日的脉搏比平日平稳了些,不知用了哪些药?”
祁若璃袖摆一挥,垂下眸不知道在想什么,面上的表情让人看不真切。
“无事,你退下吧。”他不欲多言,说完这话,头也不回地踏步离去。
陈溪也匆匆地跟上,只剩下老御医呆呆地站在原地。
他想了很久也没想通,这哮病到底是用了何药压制,是哪位同僚开的药?
*
今晚生的插曲,姜柚宁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有更加重要的事情盘算。
她回到自己的房内,洗漱完毕,自恋地对着铜镜欣赏了一会越来越漂亮的脸,心里很是满意,应当是长开了。
随后便躺在床上翘起腿,双手枕在后脑,眼睛盯着房顶自言自语。
“狗皇帝给了七日病假,还有三日就得去当牛做马了。”
“要怎么搞钱呢?后宫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女人的钱最好赚……要怎么赚?”
她皱紧眉头,苦恼地啧了一声,眸中划过一道流光,心情瞬间激情澎湃:“啊哈!有了。”
想到主意,她在无比兴奋的状态下,满足地闭上眼,睡了过去。
一夜好眠。
翌日。
姜柚宁睡醒之后,想去看小辰子,打开门便见他坐在院子上的石阶呆。
她走了过去,俯下身,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想什么呢?”
路辰仰起头看向她,笑了笑:“没什么,你平日都睡这么晚么?”
“那倒不是,不用当值,可以不用早起,你那么早醒做什么?”她下了两台阶,一屁股也坐在台阶上。
"习惯了,一到时辰便会醒来。"小辰子挠了挠脑瓜,笑得有些憨。
姜柚宁骤然想到昨夜的点子,不禁笑得有些格外愉悦。
手肘随即捅了捅路辰的胳膊,俯帖耳道:“哥想到了一个赚钱的法子,以后跟了哥,包你有银子花。”
他侧过脸,眼含疑惑地开口:“什么法子?”
姜柚宁笑得一脸神秘:“等着替哥数钱,哥先走了。”
“诶!你别乱来。”路辰面露急色,出声阻拦。
这宫里能来钱的路子都是严令禁止的,若是抓到要遭受酷刑的。
“没事,不必担心。”她眼中带笑,再度拍拍他的肩膀,站起身,迈着大步离去。
留下背后的路辰心焦如焚,只能祈祷小宁子平安归来,可千万别出什么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