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捧着杯子,小心翼翼,可手指还是微不可及的在颤抖,好不容易将水送进了喉咙中,疯狂的吞咽起来。
肩膀和背上的伤口都已经被包扎好了,禾渊重新瘫回椅子上。
“下次碰见那玩意儿绕着走,这个学校里可不止是调教奴隶的地方。”
她眨着水灵的双眼,疑惑看着他。
禾渊扯了扯嘴角,声音不仅大了几分:“那玩意儿是隔壁精神病院的!这学校被分割成两个场所,一个就是你现在上的,另一个是用来调教一些奇奇怪怪的精神儿童和人类。”
“里面大部分都是些反人格的人物,被社会抛弃的东西。不知道那家伙是怎么突破中间的障碍来到训练奴的地方,下次碰见就跑,别犹豫。”
她听完乖巧的点头:“嗯。”
沉默了一刻,又道:“谢谢你,43o1。”
禾渊翻了个白眼,继续翘着二郎腿装正经。
“学校里黑暗的事情还多着呢,这么早跟爷道谢可没什么用。”
他长这么大以来,还从来没被同一个人谢过两次,真奇葩啊,这家伙是真不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吗?来到这里面明明都够可怜的了,居然还会跟人道谢。
她露出浅浅的笑,眼睛悄悄弯成月牙:“一码归一码,你是我的搭档,谢谢。”
跟搭档有个屁关系。
“爷没心情听你有多感谢我,赶紧输液完,爷还要等着回去睡觉!” 提到睡觉,他突然眉头一皱。
撑着下巴视线望着地面。
没记错的话,刚才自己好像是睡着了?
不会吧,自己居然能睡着,而且还是在这么压抑的医疗室里。
差点以为自己的失眠好了。
可回到自己的床上,刚躺下就他妈来精神了!
“操……该不会是在医疗室里睡多了吧?”
转头看向大扇的落地窗敞开,吹来阵阵夜凉的风,两侧白纱的窗帘微微飘动,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外面黑夜里的星空,得出一个结论——
他是真的很精神。
熬了五个小时,终于到了六点,一刻都没睡过,起床洗漱完去推开对面的门,却现里面空无一人。
这时,走廊上的闹铃也敲响了,环绕了整个十平方的小屋子,床上明显有躺过的痕迹。
可人呢?
空荡的教室里,不时传出痛苦的闷哼声。
她跪在教室正中间,周围没有一个桌椅,只有男人站在她的身旁,用手中黑色教鞭往她脊背和双腿上用力敲打。
又细又长的教鞭在空中掠过唰的一声。
背上的血液又冒了出来,伤口未好,又添新伤,小腿上也被抽出红肿的印记。
少女额头上的冷汗越流越多,紧紧抓住自己体恤一角,微张着干裂的樱桃唇,被抽打的身体不自觉向前倾。
“跪直。”
男人声音阴冷命令。
她不敢怠慢,重新挺直腰杆目视前方,呼吸声显然错乱,屏着一口气息。
他将教鞭抽打在她的后脖颈上,白皙的皮肤顿时一条肿印。
“知道为什么惩罚你吗。”
奈葵咽着口水:“请您说,奴隶铭记在心。”
周北易嘴角翘着冷笑,来到她的面前,手劲用力提起她的下巴往上抬起,面对着这张凄惨而精致的娃娃脸,含泪欲洒。
“你记不清你的身份,是最大的错误,以为有禾渊的庇护就能逃过我的惩罚吗?”
“在晚操没有结束之前就离开,这是第一个错误。”
“任何时候在我面前都要下跪着爬!昨晚你是用你的双腿走出去的,这是第二个错误。”
他手指劲道加重,教鞭竖立在地面上,敲了敲瓷砖地,一字一句的声音浑厚中带着性感。
“不要以为你的搭档是禾渊,就能逃过我的任何惩罚,虽然他身份特殊,但是他做不到庇护着你,错了就是错了,惩罚就要惩罚,记清楚自己身份了吗!”
“是!奴隶记住了。” “字正腔圆,不错。”
拍拍她的脸蛋,语气冷若冰霜:“但该挨的打,你今天一个都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