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们只能这样呢。
手上那么多条人命,现在尽数报应在了他身上。姓白将近二十年,便是他的原罪。
“侯爷!侯爷!夫人醒了!”
她的脑中还是一片混沌,便只愣愣睁着眼,什么反应也没有。 一串风风火火的脚步愈来愈近,周羡安疾步跨进屋内,在她身边蹲下。
“星儿,难受吗?”他的大掌抚上她的脸颊,竟将她烫了一下。
她摇摇头。可找不出一丝血色的脸上,苍白的嘴唇微微颤抖,任谁看也不像没事的样子。
“你们都先下去。”他偏脸对着一室人说道。
屋内很快散了个干净。
周羡安抓起她一只冰凉的手捂进怀里,也并无要问她什么的意思,就只是静静看着她。
“周怀。。。”
她动了动几近干裂的嘴唇。
周羡安立马扶她坐起身,将床头的水杯递至她嘴边。
白榆的手只虚扶着那杯子,低头抿了口水后,圈揽住他的腰,全然将身体的重量倚靠在他怀里。宽厚的臂膀随即环住了她。
谁也没有说话。此刻的两人虽脉搏相贴,却各有心思。
他大概猜到了她都生些什么,她也明了身边的人其实什么都知道。
能原封不动将她送回这间屋子,想必两个男人已经见过了。
“周怀,我不要复什么仇了,”她忽而颤抖着轻声道,“我只想永远跟你在一起。”
“好。”他侧脸贴住她的顶,“我们好好过日子。”
她明白,周羡安行事稳妥,却从不缺胆识。如若真到了那一日,他为了她当真什么都做得出来。
自己计划中的一切,还是不要叫他知道为好。
而身边的周羡安眼睫微紧。
他想相伴一生的人,从来不是李星乔,更不是什么白榆,只有沉星悬而已。
她一日不姓沉,他便一日不能心安。
相拥的两人各怀着鬼胎,都觉自己已然安抚好了对方。
而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