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差不多了。”站在右船舷边,望着逐渐黑的水情的耕平,冷不防的说了这么一句。
“你说什么呢?”一旁紧盯着自家工藤会长‘尸体’的副会长眼镜男,听到耕平搁那一个人念叨,侧头过来皱着眉头问道。
“没啥,就是希望赶紧结束这几天的噩梦,我要赶紧回自己的屋子呆着哪也不去,也不知道电视录播录上没有,溶解!魔法少女拉拉子剧场版的第二十四刷我可不能错过啊。”
“呵,虽然不懂你在说些什么,但果然你这家伙也就是那什么吧?那个什么,死宅对吧?”
听耕平这么说,眼镜男副会长也只是不屑的冷呵一声:
“难得的假期。。。虽然不知道你们究竟是怎么流落荒岛上的,但是你这家伙想的第一件事竟然就只是回家看电视?还真是看不出来当初你们是怎么能赢过工藤会长的。”
其实副会长的心里是有怨气的,工藤会长竟然会被这样的角色给接连打击,甚至连累到了社团里的名声(虽然社团的名声本来就是靠着社长的名气给拉起来的)。
这么说来的话,是不是今年已经大三的工藤会长,已经不再适合作为小叮当网球社的顶梁柱了,是时候该由自己这个副会长来接替大任了。
副会长想到这里微微勾起嘴角,他再瞟了一眼还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工藤,同时用警戒的目光迅走向了另两边的后勤部与外联部。
哼,能接过工藤会长衣钵的只有我,你们这些实际上从来都只是外围角色的家伙,怎么有胆量和我竞争的?
耕平看着面前的这个眼镜男莫名其妙的燃了起来,心里想着难道这就是现充最标准的模样吗?要真是这样的话,自己可真是一点都不羡慕呢。
“切,灵魂空洞的家伙就是这副模样吧,不像我的内心早已经被拉拉子殿下填满了。”
耕平捋了一下自己的金,这会儿他原本湿漉漉的头也已经被海风吹干了,虽然连结到一块儿有些不爽,但跟凭此刻还是觉得越来越凉爽的海风吹在脸上,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还真是舒服啊,没成想竟然这么顺利的就能回家啊。”耕平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
船长大叔在船舱里驾驶着船舵,说真的,他早先开船的时候,心里好像有一点那么隐隐不安的感觉,这会儿不知怎么突然心中警铃大作了。
而当目光放到驾驶舱外,此刻站在船右边的耕平,被微风吹拂的舒服的闭上了眼睛。而在他对位的另一侧,在船的左边,分裂成三等份的小叮当社团,那十几个人的目光基本上从来没有离开过自家躺在床板上的工藤会长。
在这一瞬间,好像这十几个人都忘记了一件事情。
“吱嘎——”
就好像是品质较软的铅片被锋利的小刀一下子划开的声音,伴随着突如其来的船只震荡,在船只的左右两侧同时爆出了一阵刺耳的摩擦声。
原本正在舒服的伸懒腰的耕平回过了神,那十几个还在窝里斗的小叮当,注意力一下子终于都放到了海上。
耕平懵的看着自己脚下,那里的船身上有一道差不多有他手肘那么长的裂缝,裂缝里时不时会涌进来像是调皮的舌头一样,一点一点舔进来的水花。
耕平眼前一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窒息了,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
自己就没看一秒啊!真的就一。。。。不对,打个哈欠大概要两三秒。
他强撑着自己的身体站稳,这事儿是自己的锅好像是没跑了,他不敢想象等会儿船沉了的话,等狼狈的回到了岸上,塞巴斯和伊织那两个家伙会怎么说自己。
‘废物!连这种事情都干不好的草履虫!等以后回去了就天天抱着你家的电视,别出门儿了,我看我们以后还是别联系了吧?’(以上语言来自于耕平的想象)
各种恶毒的话自己从耕平的想象中冒了出来,他的嘴唇有点抖。渐渐的,他猛地握紧了拳头。
不行,不能让这样的事情生!
耕平他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他默默的转过身来,闭上了眼睛,然后朝着裂缝的方向狠狠的一屁股坐了下去。
刹那间,耕平感觉自己才风干的屁股湿润了。那种不断有海水冲击臀部的感觉,耕平闭着眼睛,咬牙强撑着,1秒钟,2秒钟。。。。
“成了!”耕平感受着自己的身下已经没有再有海水涌上来了,脸上顿时露出了振奋的神色。
没错,只要自己坐在这里,坐在这无法挣脱的,象征着荣耀与责任的王座之上,自己的屁股就完全可以堵住那道还不算宽的裂口!
因为常年经受二次元的熏陶,因此此刻的耕平,在脑海中已经把自己的形象,想象成了一位身穿黄金盔甲、手持动力剑、头戴皇冠,坐在永远不可离开王座之上,镇压着来自虚空之恶意的巨大金色身影。
耕平用自己的屁股镇压在裂缝之上,微微抬头,嘴角挂着一丝笑容。
“只要我坐在这里,我就能保证大家能平安回到。。。。”
还在沉迷于幻想的感动中,坐在裂缝上的耕平耳朵动了一下,他忽然感觉声音有点不对劲。
刚刚那些还在叽叽喳喳吵吵的小叮当们,这会儿怎么不说话了?怎么有种很熟悉的水流声?就好像是上次赛巴斯来自己家里借用厕所,结果把水管冲爆时的声音一样?
盘腿坐在地上、仍保持着用屁股堵住裂口姿势的耕平心中充满疑惑,于是缓缓的睁开眼睛。。。。
啊。
睁开眼睛的耕平看到,在自己对位的船舷那边,在船壁上有一道大概三四个人那么长的巨大口子,正在呼呼的往船舱里面灌水。
刚刚那些还搁那吵吵的小叮当们,这会儿好像已经被全卷出去了,连带着那个趴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工藤,这会儿也像是抽水马桶里的存在,转着圈儿着被冲了出去。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感觉船变沉了好多?”正在驾驶舱内,惊异于航越来越慢,怀疑是动机出问题了的船长大叔,宁可相信是自己的船出了问题,也没有想到此时外边的地狱场景。
耕平一脸茫然的从自己所镇压的小小裂缝上站了起来,原本因为下半身湿透而透心凉的他,这会儿看着对面的巨大裂缝,突然笑了一下。
“哈,这下总该没人说是我闯的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