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有点懵,阴谋诡诈这些东西,也能守国?好像…确实能。
“赵国很强,可是,微臣随您这一路走来,都是家父在策应。
微臣笃定,若是陈武极想动战争,您在京中委派迎敌总帅的军令,大概两日之内,便会有一份一模一样的出现在陈武极手中。
而若是齐国起兵,非大军压境,您怕是不可知。
这只是其一,若是密探拼死暗杀将军或者在粮草中投毒,或是偷了布防图,您当如何应对?”
白昼说这些话的时候,太子只觉得有些危言耸听,可他并没有反驳,而是仔细回忆着。
“不,若是陈武极真有如此本领,本宫根本不可能从赵国平安回来。”
“那是因为家父,您真以为咱们后面没有追兵?”
白昼冷笑,从怀里掏出一张血色的名单,几步走到太子面前,放在了他的书案上。
太子拿起名单,便看到了密密麻麻的人名,死因,地点……
“唉…本宫欠钟老爷甚多……”
太子没有怀疑名单上的真假,他叹息一声后,有些无力的揉了揉眉心。
“本宫该如何做?现在培养探子恐怕有些来不及吧?而且,这种东西需要专业的人去做,本宫自问……”
“殿下,您即将成为一国之君,还怕无人可用?微臣提及此事,只是想让您早做打算。
毕竟,您也说了,陈武极此人,绝不会固守疆土,他若是有绝对的自信,怕是最先攻打的就是咱们。”
“如此,本宫即刻入宫。”
太子立刻起身,谁是专业的人,白昼毕竟才来肯定不知道,他也不知道。但,父皇必然知道。
太子入宫将白昼的话重复了一遍后,老皇帝拿起自己的枕头,掂了掂之后,用力摔在地上。
枕头直接破碎,片刻后,一队须皆无的太监脚步轻盈的又四面八方走来,在太子面前跪了一排。
“唉,这些是东厂遗脉,朕年幼时不喜这些阴私小人,更不喜那些肮脏手段。
所以登基之初,便亲自废除了东厂,不过,朕觉得他们多年来为国办事也算尽心尽力,便让他们在宫里养老,甚至可以收着徒弟。
想不到啊!终究是朕错了,是朕亲手给敌人开了门。
这些人你今日便带回去吧!以他们的能力,无论是培养密探,还是抓敌国间谍,都能做到。”
“圣上仁慈,才有如今国泰民安,不过是些宵小,圣上您没错。”
东厂这群人里为的是个年过花甲的老太监,他含着泪望着皇帝,对他重重一拜。
当天下午,这群人就出现在了白昼面前,太子坐在旁边悠闲喝着茶。
“钟宴,此事是你提及的,想必你也有了大概思路,这位是瑾公,原本的东厂大都督。
你把你的思路和他大概说说,后面的事情交给他去办就行。”
白昼含笑对着瑾公微微一礼,就凭东厂这个名字,他觉得放心了不少。
“瑾公,如今赵国内的情况,就不用本官多说什么废话了,您尽快肃清便是。
至于齐国那边,人手您来准备,全国的囚营您可随便调动。户籍和资金方面,金满楼会全力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