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南修下意识地呕了一下,有些想吐的冲动,抬手捂住嘴。
第一次吃这种“暗黑料理”,他有些“水土不服”。
袁千语眼底的恨都快藏不住了:是不是殷宛央吃屎,他一边吐一边还会跟着吃!
这当儿,司希彦已经撇下两人,走近了殷宛央,低声说:“那两口子成天装模作样,被他们跟着太累了,我们悄悄跑路吧?”
殷宛央失笑:用“装模作样”概括袁千语和宴南修,还挺准确的。
“好。”她低低应了声。
“走!”司希彦抓住殷宛央的手,拔腿就开跑,两道身影很快没入了商场的一个出入口。
宴南修脸色铁青,迈脚跟去。
“南修。”袁千语意欲制止,包里的手机铃声响起来。
她指望是钱荷珊打来追踪他们逛街进度的,快速掏出手机。
看到来电显示,她的脸瞬间垮到了底。
她本来不想接的,又怕跟宴南修呆在一块的时候这人反复打来。
袁千语发现宴南修已经没影,又急又怒,快速找了个方便说话点的地方,恨恨地按下接听键,还得压着声音:“葛郎凯
,你又想干什么!”
“火气这么大,像是内分泌失调,宴南修没有陪你吗?”
葛郎凯一出口,就将火苗再度拔高。
袁千语狠狠咬牙:“有话快说!”
有屁快放!
“后天不是你跟宴南修的订婚宴吗?听说宴家在那家酒店订了个总统套房,记得晚上把宴南修支走,这个晚上,你得是我的。我得享受一下替宴南修当新郎的感觉。”
葛郎凯用指使人的口吻说。
袁千语差点气裂开了,对葛郎凯恶心得要死,但碍于有把柄在他手里,还得尽力周旋:
“葛郎凯,那种时候,宴南修怎么可能走,你是想故意害死我吗!把我害死,对你也没有好处!”
“不,不,你不用那么高估自己。”
葛郎凯在那边放肆地笑着,
“我想告诉你一个有趣的发现,又怕打击到你。我到底说,还是不说呢。可把我给难住了。”
袁千语绷着脸不说话。
她心里还是想知道的。
她总觉得,葛郎凯故意提起,这事不是跟她有关,就跟宴南修有关。
但她实在不情愿又被葛郎凯拿捏。
葛郎凯憋不住,自己说了:
“还记得我们在绿洲国际酒店度过的那个美好的晚上吗?
我回去后,一直好奇宴南修去了哪里,于是,我就花钱去弄了酒店的监控。
结果发现,宴南修根本没有离开酒店,而是在跟你一墙之隔的地方,跟殷宛央呆了一晚上……
至于他们一晚上都干了什么,你应该能想象
到的。
要是你不信,我可以把监控内容发给你。
还有,那个房间,是殷宛央开的,你要去酒店查,花点小钱,很容易查到记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