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江亭觉得这个人实在扰人。
一开口就是训诫,仿佛所有人都必须听他讲道理。这次,江亭不再理会蒋天启,转向谢鼎山,声音坚定:
“即便我变本加厉又如何?”
“原本,我只是要求你们谢家完成三件事情。”
“但现在,我要再加上一件。”
谢鼎山眉头紧锁:“你想保护何家到底,是吗,年轻人?”
江亭语气淡漠:“既然你们已经向何家举起了利刃,那么现在,就应当放下。”
谢鼎山听出了弦外之音,脸色阴沉:“你执意庇护何家,是吗?”
江亭简洁回应:“谢家放下屠刀,方能解脱罪孽,否则,只会留下悔恨。”
“这话是什么意思,年轻人?”
蒋天启再次靠近:“你要对抗谢家,就得先过我们洪门这一关,你清楚吗?”
“而且,我觉得你在开玩笑,建议你说话前先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为了牵制江亭,解决谢家的困境,蒋天启不得不搬出洪门的威严来施压。开玩笑?
江亭的目光微动,望向蒋天启。
他缓缓张开双臂,风衣从双肩滑落,整个人的气息骤然转变。
他步步逼近蒋天启……
蒋天启的翡翠瞳孔骤然收缩:“你想挑战命运?”
江亭的目光犹如冰封的深渊:“我在述说神话时,最厌恶有微不足道的存在干扰,是时候清理这片宁静了。”
“蝼蚁,竟敢如此聒噪?”
蒋天启听出了江亭的讽刺,冷笑道:“你挑衅谢家,难道还妄想撼动洪门的基石?”
“洪门又怎样?”
江亭的威严无需愤怒来衬托:“阻挡我之路者,皆将成为历史的尘埃,洪门也不例外。”
“庶裔,竟敢如此放肆?”
蒋天启怒火中烧,气势如狂风骤起,长袍猎猎作响,宛如传说中的秘境修行者。
他凝视着江亭,右手握拳,蓄势待:“久闻龙渊秘境深邃莫测。”
“今日,我蒋天启便借此契机,好好衡量龙渊之人,究竟有何能耐。”
言罢。
蒋天启的右拳紧握,朝江亭猛冲而来。
“完了!”
“这下可真完了。”
在场的媒体记者目瞪口呆,预感江亭即将陷入危机。
蒋天启的实力,已臻至内力巅峰,江亭在他面前,能有抵抗之姿吗?
“也罢?”
江亭嘴角勾起一丝嘲讽:“蝼蚁终究是蝼蚁,即便羽翼再硬,依然是蝼蚁。”
“轰~”
电光火石之间。
双拳激烈相撞,空气里回荡着炸裂之声。
可见二人这一击的力量,何其骇人?
然而?
双拳撞击过后。
江亭神情坚毅,如山峦般稳固。
蒋天启却连连后退,右臂扭曲颤抖,衣袖甚至被震裂。
“这,怎么可能?”
蒋天启看着自己变形的右手,再看向江亭,满脸的难以置信,不禁感叹。
“真是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力量竟已踏入化境,是我蒋天启技不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