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辰冷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蝶儿此番姿态,在他眼中看起来,只觉得吵闹,生不出一丝怜惜之情。
顾景辰淡淡道,“聒噪。”
蝶儿正哭的梨花带雨,闻言僵在原地,像是不敢置信皇上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她又羞又恼,可是却不敢多说,只好压低了哭腔,不敢再大声说话,内心却是委屈极了。
皇上他怎么能这样跟我说话?
蝶儿已经俨然将自己当成了妃嫔,对皇上训斥她的言语,很是委屈。
苏云怜柔声道,“皇上别生气,既然嫌她聒噪,不如就先让人堵了她的嘴,省得她如此吵闹,倒让皇上为此心烦。”
蝶儿惊愕,“婉才人!您!”
苏云怜冷眼扫向她,背主之人,实在不值得让人心生怜惜。
顾景辰闻言,冷声吩咐,“去,堵上她的嘴。”
蝶儿惊慌求饶,“皇上!奴婢——”
求饶的话还未说出口,她的嘴便已经被小太监拿帕子给堵的严严实实。
蝶儿眼中流露出惊恐,堵上她的嘴,她还怎么为自己辩驳。
她求助的看向德妃。
德妃冷眼看向她,柳桃轻轻转动手腕,手指上戴着的玛瑙戒指出莹莹亮光。
蝶儿见状,惊恐万分,眸中的光黯淡下去,她转头看向地面,视线离开德妃。
德妃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
她如果想让父亲母亲活下去,就应该想着,这件事绝不能牵扯到德妃。
何才人此时起身道,“皇上,容嫔妾传茹儿上殿,嫔妾有证物。”
证物?
德妃忽的凝眉,这个贱婢!
她本就是看在蝶儿还算机灵,这才收买了她,如今竟然能将证物落下!真是蠢货!
德妃眉头紧皱,到底是什么证物?
蝶儿也惶恐至极,什么证物?
寒七毒?
不应该啊!
那毒不是已经用完了吗?!
顾景辰道,“传。”
没多大会,茹儿便被带了上来。
茹儿一一行礼,“奴婢参见皇上,参见德妃娘娘,参见婉才人。”
何才人问,“东西可带来了?”
茹儿走上前,低声道,“奴婢已经将东西带来了。”
说罢,她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瓶子,递了上去。
何才人接过小瓶子,走到顾景辰身前,“皇上请看。”
顾景辰接过瓶子,将其打开,细细一闻,皱眉道,“这是何物?”
地上的蝶儿见到那瓶子,已经是血色尽失。
不可能!这东西怎么可能还有!
德妃见到蝶儿的神色,也忽然明白了,那药瓶,恐怕能指证蝶儿就是下毒之人,否则她不会如此惊恐。
思及此处,德妃内心轻叹。
看来,这个棋子算是废了。
她给了柳桃一个眼神。
柳桃会意,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悄悄将那染血的帕子拿了出来,拿在手里晃了晃。
别人没注意到,蝶儿却是看到了柳桃的举动。
那鲜血映在她的眼里,让她痛苦不已,那是她母亲的血吗……?
柳桃勾唇一笑,目光转向了殿内的红花木柱。
蝶儿接受到柳桃的视线,朝着那柱子看了过去,似乎明白了柳桃的用意,还有德妃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