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我就可以愉快写be了。
迟来的情人节快乐。
、哨向世界番外
他曾经有过一个很爱自己的向导,曾经有过很美好的年少,即使时过境迁,他也依旧记得很多年前的曾经,时间为过去笼罩上淡黄色的纱。
第一次见面,是在他们很小的时候,派德西那头金灿灿的发,配着男孩肆意大笑的表情,就像是一只小狮子,也像是盛放的太阳花,那时候的顾法是个孤傲的怪脾气孩子,和人见人爱的向导不一样,那时候的他,是个不招人喜欢的哨兵。
但从第一次见面开始,派德西就像是认定了自己一样,常围在自己身边打转,热情和开朗会感染每一个人,也包括顾法,哨兵走出自己的逻辑怪圈,向导带着他走向五彩缤纷的世界,那时候交握的稚嫩双手,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俗世的洪流冲散,懦弱自大的哨兵松开了手,向导就在下一秒被巨浪吞噬。
他再也找不到。
或许是成年后的等级检测,社会灌输着等级观念,十八岁的顾深被评定为少有的a级哨兵,而十八岁的派德西只是普通的b级向导,大众觉得他们不相配,被捧上云端的哨兵被虚荣冲昏头脑,躺在无实感的云朵上。
他想,他们确实不相配。
向导会偷拍自己的小习惯,顾深一直都知道,只不过很久之前哨兵会悄悄调整姿势,像是开屏的孔雀,但现在的自己只觉得那是扰人的飞虫。
连带着精神体黑豹也一样,那缤纷鬼魅的蛱蝶像是烦躁的苍蝇,明明是讨好,却永远只得到黑豹攻击的回应,拖着受伤的翅膀离开。
那时候的顾深,听着周边人评价向导的高攀,嘴角勾起,内心的虚荣像是不断胀大的气球,不自量力的往里冲倒不需要的言语。
在成年之后,他再没有和向导的一张合照,派德西的十八岁以后的人生,他再也参与不进去,唯一能让很多年后的哨兵怀念的,只有第三军团泛黄的遗留档,连带着向导曾经很宝贝的偷拍的哨兵照片。
年轻的哨兵不知道天高地厚,一心一意想着站到高处,在第一军团拼搏,军功已经越过了一切在他心底里的位置,父母因为旧情定下的婚约,顾法只觉得烦躁,那枚祖传的婚戒没有改成向导的尺寸,被他草率的像是完成作业一样的交给向导,龌龊的带着讽刺。
后来那枚戒指怎么也没法在向导指间套紧,就像他只能看着向导一点点走向死亡一样。
在进入军队的第一年,顾深结识了另一个和他"同病相怜"的哨兵,算得上是顾家的旧友,被家里安排了婚事,心里却一直想着另一个人。
"那种低等级的向导,就像是狗皮膏药一样,与其费劲的扯掉,还不如摆在家里当成一件家具,让他自己离开。"
当时那个哨兵眉目桀骜,军装也穿的懒散肆意,可笑的是那种洒脱和自由,竟然和当年的顾法一模一样,那个哨兵家里的向导是个很温柔的人,但在自己哨兵眼里,也只剩下温柔。
二十岁的顾深采取了那种可笑的做法,他开始刻意的忽略和漠视派德西,那些带有尖刺的谣言的流传,也有原因是因为哨兵的默许。
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再也看不见向导在周围打转的身影,那时候的顾深只是皱了皱眉,不去在乎。
随之而来的是第三军团的坍塌,派德西在肮脏的牢狱里祈求他的帮助,但顾深那时候只是垂下眼,转身离开,被定为叛国的军人,没有被怜悯的必要。
那时候的所有人,都没有想过为第三军团翻案,即使是他的直系长官楚子昂,他们这些哨兵站在高处,看着一切发生,随之而来的□□也仿佛恰到好处,几乎处理掉了所有第三军团的人。
唯一算是活着的,只剩下穆鹤山和派德西。
但那时候的他们没有想过及时救援。
穆鹤山被放进时空监牢永远保持在那一瞬间,而派德西则被顾深短暂的带回了顾家。
那时候的哨兵到底在想什么呢?
他短暂的带回了向导,为他打理干净,换上洁白的上衣,然后把他送进了那座白塔,派德西那时候看见白塔的标志,没有说话,只是嘴角勉强的咧开,看着顾深。
大颗大颗的眼泪落下,顾深看着向导被带进那座白塔,像是被控制的木偶一样神色淡淡,开车离开。
当年偶遇的那个桀骜的哨兵据说已经转而从政,像是锐利的剑搅乱了古旧的政坛,顾法几年前就听说那个哨兵用了法子,把那个不喜欢的向导送进了白塔。
或许,他的做法和那个哨兵一样,是正确而对自己有利的。
可当顾深因工作原因去与那个哨兵商谈的时候,那个哨兵的状态像是垂死的猛兽,灰狼精神体在一旁躁动,花瓶里放着新鲜的蔷薇。
那时候他的身体不自觉的颤抖,脑海里的声音告诉自己,如果继续接触下去,他所认为的一切都会坍塌崩裂。
就像是这个世界迟来的警戒,可为时已晚。
"我弄丢了我的向导。"那个哨兵这样说。
"我没办法了……顾深,我没办法把他带出白塔,我看不见他了。"
从那个哨兵的防线崩溃开始,这个世界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瞬间倒向这个世界的中心,他,眼前的哨兵,还有楚子昂。
终于在糖衣之下看见混沌的真实。
就像天地突然掀起浪潮,眼前的黑雾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心底里的气球也终于碰撞倒尖锐的针尖,不到一秒的时间,那些可笑的一切清清白白的展现在他们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