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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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看上去三十多歲的青年男人,長得賊頭鼠腦,自從進入別墅後就一直東張西望,見到戈榮後露出諂媚的笑。
「你就是戈榮大老闆吧?」
戈榮坐在長桌後,禮貌道:「請坐。」
這是別墅內的小型會議室,宇明舟應該是建來臨時開會用的。
靈堂被砸後,戈榮重換了相框,連同牌位香案一塊兒搬了過來。
男人的視線在宇明舟的黑白照片上短暫停留,眸底似湧現恨意,但又很快消失不見。
「戈榮老闆,今天的事兒我也聽說了,戈家和宇家都不是東西!我是來跟你結盟的。」
戈榮:「結盟?怎麼結?」
男人:「我知道雪峰集團這些年來一直被宇氏和戈氏打壓,這樁婚約也不是你主動要簽的,是那幫孫子落井下石!好在老天有眼,現在弄死了宇明舟,正好我手裡也有一些證據,可以幫你扳倒宇家。」
聽他鋪墊了這麼多,戈榮已經明白他的來意,但還是不動聲色地問道,裝作警惕的模樣道:「哦?你怎麼知道我想要扳倒宇家?你這麼幫我,想獲得什麼好處?」
聽到戈榮這麼問,男人忿忿道:「我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扳倒宇明舟,扳倒宇氏!小人就該下十八層地獄,落得這樣的下場是他罪有應得!」
戈榮抬眸:「為什麼?」
男人深吸一口氣:「戈榮老闆,其實咱們之前也見過。就三年前那個遊樂場的項目,我是宇氏外包的工程商,我可是眼睜睜地看著宇明舟用卑鄙的手段把這個項目搶了,你難道不想狠狠出一口惡氣嗎?」
戈榮笑了:「我受的氣,跟你有什麼關係?」
他對這個男人沒什麼印象,當時光在腦子裡演練暴殺宇明舟了,其他人沒太注意。
男人一臉憋屈,猛地拍桌道:「我後來也被背刺了!遊樂場那個項目你也知道多複雜,宇明舟一直拖欠項目款,都是我到處籌錢先墊,結果馬上要完工他卻毀約!
「那麼冷的冬天,大傢伙白干兩年連回家的錢都沒有,逼得我們好幾個工人跳樓,這可是一筆血債!」
這件事兒戈榮略有耳聞,聞沒出多久就被壓了下去,有小道消息說是宇明舟出錢擺平,把鬧事兒的摁了下去。
當年聽說這事兒的戈榮,怎麼可能放過這麼好的揭發機會?
他做夢都想出這口惡氣,特意請了專業團隊去明察暗訪搜集材料,結果發現是承包商自己剋扣工程款,逼死工人。因驗收時不合格,建築安全性不達標,宇明舟拒絕支付尾款,這位一怒之下才鬧出這檔子事兒。
就連當時和宇明舟不對付的戈榮,都覺得是承包商惡人先告狀,宇明舟有點倒霉在身上。
後來事情雖然被擺平,宇明舟手上的項目卻被影響了不少,利潤直接掉了3o%,後續影響還沒算入其中。
當時戈榮還想,要是他攤上這種事兒,絕對不會像宇明舟那麼懦弱,他一分錢都不會賠。冤有頭債有主,該賠錢的是黑心肝的承包商。他一定會把承包商整得家破人亡,再也不敢惹到他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