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手臂穿过时初的腰间和腿弯,把人横抱了起来,还附在他耳边说,“老婆,没有你在,我睡不着。”
时初从脸颊一直红到了脖颈。
他知道,傅闻笙之前在人前喊他“宝宝”,只不过是为了气周聿风罢了。
刚才那么黏黏糊糊的一句,倒叫时初有些失神。
傅闻笙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说好的高冷,凶神恶煞呢?
被放到床上后,时初起身,又要去沙。
傅闻笙看出了他的意图,直接覆在了人身上,不让他下床。
时初踹了他一脚,他还嘶嘶哈哈地装作伤口疼。
时初不再挣扎,但两人这样肌肤贴着肌肤,呼吸交缠着,让他很不自在。
之前傅闻笙腿不好的时候,时初的体力就斗不过傅闻笙,现在人好手好脚的,时初感觉自己更菜鸡了。
而且,好重。
“从我身上下去。”
傅闻笙也没再纠缠,在他侧脸吻了一口便下去了。
时初翻身到里侧去睡,刻意跟他隔开一段距离,傅闻笙勾唇,安安分分躺在了床上。
时初将手臂压在脑袋下,听到身后没什么动静,合上了眼睛。
谁知突然被一股大力拉着向后,撞进了温热的胸膛。
傅闻笙覆在他耳边,“你是不是生我气了?怪我没有告诉你……”
炙热的呼吸就缠绕在他耳边,穿过耳廓,直冲耳孔,酥酥麻麻的。
“我没有,我要睡了。”
明明就是有的语气。
傅闻笙知道他这一天累了,也不闹他,片刻后起身,给时初揉着腿。
“你干嘛?”时初刚闭上眼睛,就感受到了腿部的触碰,像一只警惕的小兔子,睁开了眼。
“紧张什么,又不会对你做什么,你今天剧烈运动了一天,我帮你放松下肌肉,不然明天腿疼。”
时初瘪了瘪嘴,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不用了。”
奈何傅闻笙抓着人的腿不放。
时初这一天又惊又累,由着他去了。
按摩完了,傅闻笙又把时初搂紧怀里,在他唇上偷了一个吻。
第二天一早,傅母招呼时初下来吃饭。
时初下楼一看,餐桌上摆了满满一大桌子。
“初初,这是妈妈专门让张姨做的,来,你都尝尝。”
傅闻笙在时初身后,看着母亲变脸变得这么快,无奈地摇了摇头。
时初受宠若惊。
只有傅典阴阳怪气道,“咱们这个家,终究是太喜怒无常了些。”
曹兰芝和傅瑞昌心情好,不和他计较,面上带着笑,一团和气。
傅典可一点笑不出来,傅闻笙瘫痪的时候,自己在傅家还能有一席之地,现在他好了,恐怕会不遗余力地边缘化自己。
时初再次郑重道谢,“大哥,昨天的事,谢谢你。”
傅典阴翳一笑,“不必,我从不白帮人,就当你欠我一个人情,之后记得还我。”
然后转头对傅闻笙道,“傅总裁,你呢?你是不是也欠我一个人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