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薄言在一个熟悉的周五驱车往酒吧方向去。
停好车,他走回酒吧门口,没听见里面有音乐声,便推门进去。
果然,乐队不在,迎接他的只有酒保阿方惊喜的脸:“你来啦,你好久没来了,快过来坐啊,我给你来一杯特调!”
宋薄言走过去坐下:“乐队时间变了?”
“没有,主唱出去旅游了,然后剩下几个人就说那干脆年后晚点回来,多在家里休息几天。”阿方熟练地伸手拿杯子夹冰块,降低杯体温度,“她这人就这样,跟阵风似的,谁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
说话间,阿方已经往摇酒壶里左一杯右一杯,倒了不少东西了,一边倒一边嘴上还嘟囔:“也亏得他们乐队那三个人好说话,换我我可受不太住……”
“阿方,工作的时候嘟嘟囔囔什么呢。”
刘姐的声音从旁传来,宋薄言看过去的时候,女人已经在他身边坐下,话还是跟阿方说:“给我来杯水。”
“好嘞刘姐。”
阿方立刻蜷缩回去,安静如鸡地调酒。
刘姐跟宋薄言对了个眼神,便露出个有些殷勤的笑脸:“手上的伤怎么样了,有没有对你工作造成困难,如果需要赔偿的话都可以提的。”
宋薄言不用二字已经到了喉咙口,又留住,改口问:“池清霁是什么时候来这里工作的?”
他现在迫切的想要知道,她的过去。
在他没有参与的这段空白中,到底发生了什么,经历了什么。
想见她(二)
“嗯?”刘姐愣了一下,回忆了回忆,说:“四五年了吧,其实那次说起来也挺巧的,我是先和阚北他们认识的,当时也是酒吧驻唱,结果没唱两天,队里闹了矛盾,原先的女主就唱跑了。”
她的说法相比起当时场面的尴尬和尖锐,已经算是相当委婉。
那天晚上原本演出在正常进行,女主唱却在一首缓慢情歌结束后,忽然回头看向阚北,当着酒吧所有人的面,用麦克风问:“阚北,我喜欢你,我们谈恋爱好吗?”
这话一出,整个酒吧在短暂寂静过后,便是如潮涌般的起哄声。
一群人虽然连他们俩姓甚名谁都不知道,但就已经扎进了那种情绪中,叫嚣着‘在一起’。
阚北当时立在一片欢呼热闹中,一张脸冷得就像是冰窖里的铁板。
“你开什么玩笑?”
那女主唱眼底的热情被他一盆冷水覆灭,眼眶一点一点红起来,大概也是觉得不好意思,直接扔下麦克风就走了。
当时墩子和小黑都傻了,今晚这一场还没唱完,女主唱跑了。
他俩对了个眼神,寻思这再怎么样也得把今晚弄完再说吧,就上去压低了声音劝:“你去追回来吧,回来之后你俩的事今晚再说呗。”
“就是啊,这里我俩先顶一会,你趁她没走远……”
阚北沉默了一会儿,没答两人的话,思忖片刻后,直接一个健步上前,拿起话筒:“在场有人会唱歌,想试试乐队主唱这个活儿吗,男的女的都行,分成你拿大头,时间我们配合你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