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嘉颜对他笑了下,说“人好多。”
“人多怎么了,”陈潮倒没说他,眼神很平和从容,“不用管别人,做你自己。”
其实苗嘉颜并不怕被看,他这么多年又拍照又直播的,见了那么多人,也早不怕别人看他。他只是不想在人前暴露他和陈潮的亲密。
陈潮不明白他在想什么,只当他还跟小时候一样,在人前会拘谨。
路过个小花店,陈潮说“在这儿等我。”
苗嘉颜一看卖花的,赶紧说“潮哥我不要花”
然而他没能拦住,陈潮已经进去了。苗嘉颜徒劳地“哎”了声,小声说“我真不要”
苗嘉颜好歹二百多亩地的小花农,而且在自己种花之前也一直在卖花,对他来说出去花钱买花简直离谱。
过会儿陈潮出来,手上托着个小花束,伸手过去给苗嘉颜看“可不可爱”
苗嘉颜低头一看,陈潮手上的小花束圆圆的一朵一朵,绿色的小花芯儿,叶子尖是白的,花苞花骨朵满满的,看着非常清新,也很夏天。
“可爱,”苗嘉颜笑得真心实意,“真好看。”
陈潮抬了下手没给他,说“我拿。”
陈潮还是很懂苗嘉颜的,没给他买玫瑰,他自己那儿什么玫瑰都有。陈潮直接在店里挑了个小盆栽,连盆带土让人给包上了,所以拿着的时候得托底。
这么小的荷兰菊方方姐那儿平时都是当配花用,从来没单独卖过它,而且绿色也并不常见。苗嘉颜越看越觉得可爱,回去了摆在小书桌上拍了几张照片。
给你们看看我的小花。
他还挑了两张到微博上去,结果评论里都以为他是要上新品种了,都催他赶紧直播。
苗嘉颜刚完微博手机又响了两声,弹出了两条微信消息提醒。
他没点开看,直接推了上去。
陈潮冲完澡出来,苗嘉颜仰头看着他,陈潮见他拍照过来把模型挪挪,苗嘉颜只觉得这个角度看他更英俊了。但也没好意思一直盯着看,看了两眼就站起来去洗澡了。
今晚天气凉凉的,开着窗户就不用开空调,窗户吹进来的自然风要比空调舒服很多。
苗嘉颜穿着陈潮的短袖短裤,站在洗手间门口问“拖把有吗,潮哥”
陈潮仰头问“怎么了”
“地上都是水,我拖拖。”苗嘉颜说。
陈潮说“等会儿就干了,你不用管。”
苗嘉颜又问“拖鞋湿了,我光脚出去可以吗”
“不行,地没擦。”陈潮放下手机,走出来说,“鞋脱了。”
苗嘉颜于是听话脱了,光着脚踩在地上。
陈潮走到他这儿,什么都没说,直接探身一兜,右胳膊夹着苗嘉颜的腿给抱了起来。
这过于出乎意料,苗嘉颜吓了一跳没忍住低喊了声“妈呀”,过于惊慌以至于声都变调了。
陈潮被他夸张的一声惊呼给逗笑了,笑起来肩膀一耸一耸的,苗嘉颜被他勒着,他一笑让人更紧张了。
苗嘉颜被陈潮放在床上,陈潮说“躺着吧。”
说完转身出去擦水了。
苗嘉颜坐在床边,微微探身,勾着脑袋去看他。
陈潮以前睡觉都光着上身,这两天都穿衣服睡的。俩人都是短袖短裤,非常合规矩。
但是规矩这东西也挺有弹性,衣服上挺守规矩,可手也牵了,抱也抱了。
薛定谔的规矩。
陈潮躺下之后先是很礼貌地问了句“我抱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