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景书是乐于这样的,并不仅仅因为韩庚是中国人,更重要的是她在前世就与韩庚认识了——韩庚与s解约之后接过一些影视作品,因此与薛景书有合作过,只是那时戏外没有什么交流。薛景书怀念前世,却又不想与前世牵扯过深影响自己的这一段人生,韩庚的存在很好地满足了薛景书这种矛盾到家的心理。
不过这并不标志着其他人也乐于看到这种情况的发生。裴智熙还好,她知道薛景书对韩庚没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行事又谨慎不会留下实质证据,只是叮嘱薛景书要注意一点。利特则不然,同样一句“注意一点”从他的嘴里说出来,让薛景书很有压力。
《明星金钟》播出后韩庚与薛景书的两次配合吸引了不少眼球,也引发了一些猜测,已经有记者开始盯着他们了。利特的做法无可厚非,虽说绯闻一般对女艺人伤害更大,但架不住薛景书这个人走哪儿都能招来事,一不留神还能把事招到别人身上。还是躲远点吧,利特估计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
superjunior人气已是一线,却又还有上升空间,利特才会这么谨慎。如果是欠缺曝光率的新人或者地位已经稳定的前辈,都不会顾忌这么多。所以薛景书在打歌时与大部分同僚的关系都还不错。
“一位得主是:孙丹菲《星期六晚上》。”
薛景书无奈地笑了笑,《8282》倒是走了,又换成《星期六晚上》的时代了,加上《rryrry》还在继续大热,薛景书的《goodbye》似乎注定与一位无缘。
还好,现在的薛景书并不像一个月前刚开始打歌时那样患得患失,舞台可以使人忘记很多东西。薛景书望着台下举着各色应援物的粉丝们,下周就是告别舞台,以后不知何时能再踏上这个地方啊。
站在舞台上那种仿佛全身布满细微电流的快感,真是令人回味无穷,如果要用一个词形容舞台这东西给她的印象,薛景书会选择“毒品”——能给人非常好的享受,并且具有成瘾性。
不过她必须要走了,《我的爱在我身边》四月底就要开拍,而且发行一个月之后,《goodbye》的成绩已经开始明显下滑,现在还能在《人气歌谣》的“take7”中出现,但明眼人一看便知,出“take7”是马上的事。这个时候离开,成绩反而能好看点。
薛景书祝贺完孙丹菲之后就拔腿准备开溜,把孙丹菲弄得一脸黑线:“放心,景书,我这次不会拉你跳krupg的。”
薛景书讪讪地笑了笑,孙丹菲以舞蹈闻名,尤其因能很好展现起源于美国黑人、一般只有男子能消化的krupg而为人称道,而在得知薛景书也会跳这种舞之后,很高兴找到同道的孙丹菲的做法是——在获得一位之后的安可舞台上拉着薛景书一起跳。
想起一周前自己和孙丹菲一起在台上跳krupg的情景,薛景书至今仍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孙丹菲唱的是《星期六晚上》,装束是夜店风,跳krupg也还合适,可薛景书打的歌是风格偏清新的《goodbye》,衣着也有很浓的知性色彩,这样去跳krupg……只能用一个词形容,那就是“不伦不类”,回到公司以后,薛景书率先迎接的就是自家造型师金慧珍沉痛目光的洗礼。
“下周的《!untdown》你还去吗?”安可舞台结束之后,孙丹菲和薛景书一同往待机时方向走,一边走,孙丹菲一边问道。
“去,那是告别舞台,在那之后我的宣传期就结束了。”薛景书回答。
“真的只有一个月的宣传期?那太短了吧。”孙丹菲说出这句话完全是下意识地,说完以后才想到问题所在,现在只希望薛景书往另一个方向想了。
结果是薛景书同时想到了两个因素:“已经够了,我的歌不像丹菲姐的,还能火很长一段时间,再说电影也要开拍了,我可没有勇气让剧组等我。”薛景书笑容温煦,语气里也充满随意,这些天她听到过一些言论,比如她给别人写的歌都大火轮到自己唱自己写的歌曲连一个一位都没拿到。不过她对这些话并不太在意,《goodbye》再怎么样也是拿过一位候补的,这对于新人来说已经不错了,现在歌谣界竞争激烈,一位越来越不好拿,再惨也惨不过browneyedgirls,一首《怎么办》反响颇佳,却偏偏撞上东方神起的《咒文》和wondergirls的《nobody》,硬是搞出了个连续八周第二的情况。
“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听到你的新歌啊”,孙丹菲说,“你这张专辑我很喜欢的,尤其是你写的那首《思念》,总让我想起刚去美国的时候”。
孙丹菲是前辈,年龄更是比薛景书还要大三岁,她没有刻意明确两人间的辈分差别,薛景书却不敢真的像对待朋友一样对待她:“丹菲姐,你过誉了,可能是因为我们在这方面有类似经历,歌曲才有幸能被你欣赏,用旋律表现感情,我觉得我还做不到。”
“也许是吧”,尽管薛景书在处世上无可挑剔,周围人也难免会对她怀有一种微妙的嫉妒心理,薛景书的一番话说得孙丹菲心里十分熨帖,“不过我记得你说过,你的情况是从海外回韩国,境况应该比我好多了吧”。
“那时候一离开家就受不了,整天在那儿惆怅”,薛景书不好意思地苦笑道,似乎当时的自己真的不堪回首,“话说回来,只有敏感到那个程度,我才能有点灵感”。
心里的想法则是:境况能比你好到哪里去?我从菲律宾回韩国以后的适应过程,可是比九岁时由韩国移居菲律宾后经历的适应过程还要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