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欢和余照然在鹏城是有房一族,因为余照然是本地人,她的父亲早在房价大涨之前,就已经帮她准备好了现在的婚房。
有了阮子城所谓的催眠加强,陈欢很信任的将余照然打横抱了起来。庆幸的是,她真的没有醒来的迹象。也不知道是睡得太沉了,还是阮子城的再次催眠真的有用。
不管怎样,没醒就好。
陈欢平时缺少锻炼,尽管余照然身材很苗条,看上去也不重,但是等到陈欢抱着她到达楼下车库的时候,还是累的气喘吁吁,满身大汗。
只不过这种事情,阮子城不可能帮忙,陈欢更不可能让刘云依帮忙。所以尽管累得大汗淋漓,也还是坚持着打开了车门,将余照然放进了后排座椅上。
陈欢的车是一辆吉力的国产电动越野车,后排座椅能够放倒17o多度,余照然点用一个座椅,仍然还有很大的乘坐空间,非常舒适。
出于对后述事件的负责,也是想要看一个最后的结果。阮子城和刘云依没有坚持自己最初的计划,接受了陈欢的邀请,晚上一起搭车过去,在他们家里借住。
等到了陈欢和余照然家的小区时,刚才的一幕又重新再来了一次。陈欢再次满头大汗的抱着余照然从车上下来,然后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上电梯,开房门,一系列费劲巴拉的操作之后,才终于将余照然安顿到了他们的卧室里。
全程阮子城和刘云依都是围观,虽然有点不太好意思的样子,但是也不由从心里佩服陈欢,对于余照然,他确实尽心尽责,无微不至。
家里睡着一个人,陈欢就算想请阮子城和刘云依他们吃大餐,也被两人坚决的拒绝了。在事情没有结果之前,余照然醒来之前,吃饭什么的,简单点就行,总不能耽误陈欢照顾女友。
陈欢拿两人没有办法。点了一大堆外卖算是解决了晚餐的问题。
不过,陈欢也有考虑不周的情况。虽然这套房子有4室2厅,但是陈欢和余照然还没有正式结婚,他们搬进来的时候,只装修了两间房子。那时候陈欢觉得余照然出了房子,自己就应该负责装修,可是他收入也就是中等偏上,一次拿不出那么多的装修钱,后来这事也就拖了下来。
到现在为止,陈欢和余照家的另外两间房子仍然没有装修。在陈欢也没有想到阮子城和刘云依相伴相行,居然仍然保持亲密距离,并没有同床共枕。
其时已经夜深了,陈欢安排好他们的卧室之后,就去自己的房间里守着余照然了。
阮子城和刘云依也不好意思再去麻烦他。为了避免刘云依尴尬,阮子城主动提出来要去外面酒店开房间。不过刘云依拒绝了,她觉得和阮子城一起睡,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对了阮子城,她始终是信得过的。
两个人就这样各怀心思的入睡了。阮子城辗转反侧,不敢稍越雷池。倒是刘云依很是心大的放松身体,没有多久就进入了梦乡。
其实他们也是想多了。在别人家做客,就算他们已经亲密到能够生关系,也不可能这么急色。这是作为客人的基本素质,无关乎两人是否在一张床上睡觉的问题。
炽热的天空变得阴沉。鹏城难得有一个夏日的凉快天气。阮子城和刘云依都没有早起,一直到上午十点左右才慢慢睡醒过来。等他们俩收拾妥当走出客房的时候,陈欢和余照然早就都起床了。陈欢又请了一天假,余照然也没有去店铺。两个人非常热情的弄好了一顿丰盛的早餐,正在等待他们一起就餐。
四个人边吃边聊。余照然非常感慨的说道:“我真的好久没睡得这么踏实了,做了一个长长的梦,然后在梦里面睡着了。”没错,她昨天的梦做到后面,再没有出现新的内容,一直在梦里面睡觉。这也导致她在现实里睡的天昏地暗,连什么时候回到家里,怎么样上的床都不知道。
说实话,阮子城的催眠术堪称神奇。对于像俞兆元这样的失眠梦游症患者,真的是术到病除。
陈欢当然没有完全放下心来,有点担心的问道:“是不是以后就没有问题了啊?”
这种事阮子城可不敢肯定,只能模棱两可地回答道:“大脑是人体最复杂的器官。我也很难给你准确的答案,如果你觉得没必要的话,今天就不再继续催眠了。不过我倒是很感兴趣余姐梦中的内容,因为她不断的梦见同一个人,哪怕是一个大坏人,应该也不是没有价值的,或许,是某种启示。”
余照然也觉得自己的梦非常神奇,点着头赞同地说道:“是啊,是啊。我都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梦竟然会像连续剧一样,梦里的人物还能够再次出现。”她其实已经产生了好奇心,想要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梦里面的人物最后又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大多数普通人的一生,都是平淡而无趣的。余照然对于梦中的事情,现在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角色在观看。早已经没有了最初时的心理负担,更没有一开始那么严重的情绪波动了。在没有危险的情况下。她甚至希望把这个梦继续下去,想要看看最后的结局。
四个人讨论了一番之后,决定再做一次催眠。看是否还会做同样的梦,会不会又梦见同样的人。
早餐过后,刘云依帮着余照然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厨房,四个人就再次重聚在客厅里。这次余照然背靠着沙坐好,身上还盖了一层薄毯子。阮子城也已经有了经验,没有再去坐凳子,站在她旁边,运用自己的催眠术,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就将余照然催眠成功。
醒着的三个人都很好奇,余照然是不是还会接着做那个梦。
不过余照然的反应很平淡,陈欢他们等了一会儿,也没有什么明显的情绪波动。在阮子城的示意下,陈欢轻轻的开口问道:“然然,你看见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