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当事人,李莲花是第一个察觉天幕中时间跳跃的人。
也是,若是这事无巨细真一一看来,三天一次,每次两个时辰,不少人还期待看到如今甚至未来,真那样怕是入土也看不到。
如今这样子倒有些像戏折子,起承转合,精彩纷呈,让人一日不见,挠心挠肺,只不过戏是演的,这天幕却是真真实实生的。
不过缺点也很明显,很多事都被省略了。
三天前他还见她泼墨作画,闲适安然,三天后居然见了这样一幕。
那红色刺痛了他的眼。
连那封信也引不起他丝毫注意,只有她烛火下苍白的几乎虚幻的脸色。
他再也无法忽略,她们其实是不同的两个人。
她是阿娩,却不是他的阿娩。
这也意味着她的未来不再是他的现在,意味着她可能会……
没有未来。
而他,只能隔着天幕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
李莲花闭了闭眼,喉咙里涌上了腥甜。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方多病抓狂了。
阿飞冷冷道,“诀别信,李相夷被抛弃了。”
“……”
方多病恼怒,“我不是说这个!!!!”
“乔姑娘只是有喘症,根本没有,没有……”
“没有命不久矣。”笛飞声淡淡插了一刀。
习武之人熟悉身体经脉,因为身在江湖少不了受伤,大多都略通一些医术,简单的望闻问切还是可以。
更何况笛飞声眼神何其利,这女子很明显活不长了。
“啊啊啊!会不会说话啊你,给我闭嘴啊!!”
方多病飞扑了过去,可惜还没碰到他的衣角就被踢飞了。
“……”
可恶!
方多病恨恨锤地,吐了一口草翻身爬起来。
迟早有一天他把他那张可恶的脸按到地上锤!
笛飞声根本没看他,方多病这两下子还不配被他放在眼里。
他关注的是另一件事
“腊月二十七。”
不知道为什么,他脑子里突然蹦出了这个日子。
天幕里是腊月二十五。
腊月二十七对他而言是什么特别重要的日子吗?
笛飞声皱紧眉头。
天幕依然在不疾不徐的播放,李莲花看着天幕中的阿娩让人送出了那封信,听着她与那个阿大的对话,厚厚的账本一闪而逝,他有些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