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凶悍的敌人,梁承影自有另类的办法,她要让他们以此为鉴。
秦姐姐之前混合的沙蛇毒液,最多还能沾三支箭簇。郑将军的营帐内有许多熟稔面孔,比如她爹之前给她留的小五。
他已坐到了副将的位置。
“车骑将军,您这办法,可有把握?”
“这是我一副将的想法,我觉得可行,是破局关键。”蛮人都在攻破薄弱环节,那么她便将计就计给他们造一个,让他们有来无回。
“已与李提督商议过了?”营帐里有人不愿冒险,万一…万一失败了可怎么办?那么他们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孙副将,若是战事只持续三个月,将士们尚有精力,可若是战事成年不休,将士们哪里去补?”
她要趁着后备力充足,来个瓮中捉鳖。
“况且李提督也已说了,若局势危急时可临时独做决断,只要不危及北境管理便可。”
“副将伍武赞成车骑将军的办法。”
“我也赞成。”
……
自从昨日那场之后,有些将士们根本打不起气,虽知道是为了保卫南朝疆土,可毕竟没有直面死亡的勇气。
人临死,多半怯懦。
梁承影做决断之前,已给季无蛮写了一封密函。
……
“左贤王,那些南朝杂碎当真胆小。一个将军被一个剥皮抽筋者吓得不敢出营,一群将士节节败退哈哈哈。”
“早知如此,索性全将抓到的杂碎剥皮抽筋。”左将大腿一拍,乐呵道。
“那不得把他们全吓死?”
“哈哈哈哈哈。”
左曼金挥手止住他们的谈笑,咬牙切齿道:“行了,要能把他们吓死,也不至于被逼退到古鲁山之后了。”
他身着左曼图腾,左臂围了一条雪狼毫毛。五官立体深邃,黑尽数扎到后方,辫成五条小辫,余少数披下,额前戴着一条狼牙骨链。末了他又补充了一句:“小心行事。”
父王派他是来磨练冲锋的,不是来做梦的。
“是,左贤王。”
他本在八年前的北境,崭露头角。
可北境局势变幻迅,他们部落也有纷争,不能全身心投入到战事之中,三年前那次古鲁山战败,成了困住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被迫留在那里抚平事端,无力地听左曼袭的死讯从南方传来。
现下听闻那个梁承影也在北境,他要让他血债血偿,剥皮抽筋,让他的亲人听他在北境战死的消息但却无能为力,空余一腔怒火和刻骨的恨意。
虽然突出重围比他想象中容易。
但他仍是通知了其他人做好准备,在北境不可掉以轻心。否则失掉的可不仅是一条手臂,一只眼睛。
这条冲锋路上,他们会与南朝杂碎对战,但明显,铁兵连更胜一筹。
“他们追过来了?”
“回车骑将军,是的。”
“那可以开始了。”
梁承影做了一个障眼法,将敌人引到了旧时战地,那里是最近的方便做伏击的地方。
他们像是不敌蛮人,可同时也在对地区和方位做轻微的改动,如果说是左贤王左曼金领阵的话,他难以现。
八年时间,北境不知变了多少遍。
也正是第一次转向之后,他们并无撤退,而是勇往如前,与之缠战。
梁承影觉得胜算大大提升。
于是她进行了更加精妙的布局,力求完美。
“左贤王,已探查过,前方只余七千将士,且后方并无追兵,咱们将他们杀光之后,便可里应外合,冲破封锁。”
“那便杀光。”
“是。”
战场厮杀之中,七千将士寡不敌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