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爸:“老铁树这是开花了?”
傅妈:“我儿子这是开窍了?”
宋祈咬牙切齿,在心里回复:“疯了。”
季辰西脸色铁青,直接在信息里予以回怼:“绝交,谢谢。”
苏黎世的夜景充斥着迷离的紫光灯,有时候低头往脚下看,路都是紫色的,像踩在夜空下的湖水里。
在去预订阁楼吃饭的路上,凉风持续吹拂,傅瑜怕阮洛冻着,提议过走酒店的内部通道。
但阮洛手上戴着新的黄钻链子,越是在暗处越是透亮,他就问傅瑜能不能就外走,吹风挺舒服的。
傅瑜惯是顺着他,自然又由着阮洛了。
于是阮洛在前边举着胳膊,边看手链边走路,傅瑜就在身后不紧不慢地牢牢跟着,给他指方向。
走着走着,风里忽然传来叮叮咚咚的声音。
轻轻地,淡淡地,断断续续地。
但一下子,还是被两人捕捉到了。
——是钢琴的声音。
傅瑜眸色一凛,他想起来,苏黎世的广场上,有许多露天乐会场所。
有些是需要付费的音乐餐吧,有些是乐团和个人免费提供的街头演绎。
琴声就在不远的前方。
再往前,大抵就能看见有人在月夜的星光灯下弹钢琴了。
傅瑜怕阮洛看见钢琴想起旧事应激,当即抓住阮洛的手:“洛洛,我们换个地方。”
岂料,阮洛的角度,却已经能够看见了。
阮洛没被傅瑜捉住的那只手,只想街道一侧的尽头:“傅瑜,那里有人弹钢琴,断断续续的……我们过去看看好么?”
“洛洛。”傅瑜声音发沉。
“走嘛。”阮洛仰起脸,拽住傅瑜的袖子,把他往钢琴所在的地方拽。
傅瑜脚步迟滞,对阮洛摇了摇头。
阮洛愣住了。
这是他第一次遭到傅瑜的拒绝。
阮洛睫毛一颤,眼底漫上一丝雾色,声音里带着些祈求:“傅瑜……”
傅瑜叹了口气,身体凌驾在理智之上,做出了反应:“好,走。”
阮洛笑了,又开始拽着傅瑜走。
傅瑜心惊胆战地,一步一步跟着阮洛靠近远处的钢琴。他身体紧绷,如临大敌。
靠近钢琴的时候,傅瑜紧绷的情绪终于松动了一些。
阮洛神情毫无异样,似乎什么都没想起来……
傅瑜心里生了疑问,为什么他刚穿过来的时候,阮洛会对钢琴应激,现在不会?难道当时,应激的诱因,不是钢琴?
但他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因此没有掉以轻心。
阮洛走近了钢琴旁,就把傅瑜的袖子给松开了。
傅瑜在阮洛身侧紧紧地把人盯着。
阮洛没注意到傅瑜紧绷的状态,他只
()是看着那个坐在钢琴前弹琴的青年beta。
那个beta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