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苏弈尘,家世德品都是上乘,囡囡,你可以尝试着和他交往。”
邹谨年的话,像一盆零下几度的冷水把她从头到脚都淋了一个遍。
让她极其狼狈。
时歆明明听的一清二楚,却还是忍不住再确认一遍:“哥,你真的希望我和他交往?”
邹谨年想都没想:“是。”
时歆凝视着邹谨年那双沉静的眼眸,喉间苦涩:“那如果交往下来我们合得来,我和他结婚,哥你会高兴吗?”
时歆紧盯着邹谨年的唇,看他正要开口,她却再没有勇气听。
她怕……答案不会出乎自己意料。
她慌乱地掏出手机,假装有人给她打来了电话:“喂麦姐,通告提前了吗?”
“好好好,我马上到。”
随后不顾还在场的邹谨年,仓皇推门逃离。
包间内,苏弈尘不解看向邹谨年:“你不是把她的所有戏约都停了吗?”
男人捻佛珠的动作顿了瞬,很快又恢复正常。
酒店外,下起了雨。
时歆一头走进了雨里,如果雨能洗涤掉她一身的杂念,就好了。
如果她能坦然自己最喜欢的人,把自己亲手推向别人,就好了。
如果大雨能帮她推倒与邹谨年隔着的那一道“禁忌”的墙,就好了…………
静安寺,佛殿内。
时歆跪坐在蒲团上,浑身湿透,瑟瑟发抖。
主持僧递给她一杯热茶:“施主,一念执着,放下,万般自在。”
时歆双手接过茶水,似虔诚似喃喃:“放不下怎么办?不放不行吗?要修到怎么样才能不执着,像我哥那样根本不在意?”
僧人双手合十,拜了拜面前的佛像:“施主,莫向外求但从心觅,我佛慈悲。”
她看向那尊金光闪闪矗立在莲花座上的佛像,慈眉善目。
慈悲的佛啊,你可以帮帮我吗?我愿意放弃所有,只要邹谨年的注目。
僧人离开后,时歆一个人礼佛了很久,无论怎么念也无法静心。
她刚要起身,余光却瞥见佛像下面压着一张已经泛黄的纸条。
她走上前拿起,定睛一看上面赫然是邹谨年的字迹,写着——“今遇一女名时歆,貌似故人,思妹甚笃,至贪念过重业障横生,弟子愿抄经三千,赎清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