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谨年的脸色越发阴沉。
管家连忙上前在她耳边小声劝阻:“**,您别说了,安安**已经往生了……”
往生,死了!?
屋内寒气四溢,时歆僵在原地,心脏都快要从胸口处跳出来。
整个客厅里,只有邹谨年面沉如水地在捻动手中佛珠的哒哒声。
“就做我的妹妹不好吗?”
像是问她,也像他在喃喃自语。
尽管时歆内心忐忑,却是毫不犹豫地开口回答:“不好。”
她竟然已经知道了这一切,怎么会就甘于做他的妹妹?
不是妹妹,是不是他们之间的可能性就不止于兄妹关系了?
邹谨年冷眼缓缓向她:“去静室等着。”
静室。
时歆被罚跪在佛堂前,邹谨年把佛珠戴在了腕处。
檀香的青烟绕着他,初升的阳光倒映出他修长的身影。
他的手里还拿着七寸长的戒尺。
从前只要她做错了事,犯了戒,邹谨年都会用戒尺罚她。
很疼……
“是我太纵容你了,囡囡,才导致你的言行举止如此大逆不道。”
“手伸出来。”
时歆垂着头,咬牙把手伸了出去,可心中郁气难消:“邹谨年,我不是你妹妹,我不是谁的影子。”
回应她的是邹谨年在她手心打的重重一下!
“啪!”
打在她手上,痛在她心里。
一下,两下,三下……
她的手心肉眼可见的红肿了起来,而邹谨年的神色始终毫无波澜。
直到手已经彻底麻木,感知不到痛意。
第二十下戒尺结束,邹谨年沉声问:“囡囡,你可知错?”
错?
她只是不想只做他的妹妹,有错吗?
她爱他,难道有错吗?
时歆抬起通红的眸子,直视着邹谨年那双清冷的眼:“我没错!”
邹谨年放下戒尺,把手腕间的佛珠拿在手上,背对着她:“你既不愿做我的妹妹,我也不勉强。”
“从今日起,你我再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