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月果断应了,爬墙时,宋玉书托着她的屁股给她助力。
待她翻过低矮土墙,“通”一声落地后,立时听到一声暴呵:“什么人?”
宋玉书修长的凤眸瞪得浑圆,魂都惊飞了。
莫不,宋卿月遇上了巡街的金吾卫?
须臾“邦”一声清响,又“通”一声后,听她在墙外小声:“好了,将他递出来吧!”
稍后,待宋玉书将柳无恙托举过墙,自己翻墙落地后……
宋玉书脸都绿了!
看着宋卿月脚下人事不醒的金吾卫,他颤声:“你,你做了什么?”
宋卿月捏着拿棍的手有些哆嗦,怯弱看着宋玉书,小声:“翻过来时,这人在墙边小解。我,我就顺手将他敲晕了!”
宋玉书怔了须臾,遂飞快将柳无恙背起,连滚带爬地快跑起来,口中急道:“走,快走!”
……
见先生久未归馆,学徒们早已在闭门鼓前打了烊,吃喝一毕离馆归家。
清清静静的杏芳馆后院,西厢房内,宋玉书将宋卿月支开去取清理伤口的器具。
喘过气后,他将一张素白罗帕系到鼻子上。
背了柳无恙一路,胆惊受怕的,他愣是没觉此人恶臭。
眼下缓过神,遂觉柳无恙熏得他头昏眼花,不得不以帕遮味。
手拈银针,重重刺破柳无恙的十宣穴。
当他挤出柳无恙小拇指指尖暗血后,柳无恙缓缓睁开了眼。
宋玉书顿时一扔手中擦血的棉布,一把揪起柳无恙的领子。
本以为能揪起柳无恙……无奈此人委实太沉。
一揪再揪提不起后,宋玉书不得以将自己的脸凑近柳无恙。
“你身高九尺,宽额广颐,肩背有刀伤……前几日夜闯西陵盗墓的,是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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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无恙轻转眼珠,打量屋内,最后目光定在宋玉书面上,纹丝不动。
宋玉书等了许久没见回应,微愠后压低声音,“说,你对宋卿月可还有其它企图?”
柳无恙长睫一颤,缓缓阖上双眼。
宋玉书气急,一扯他的领子,再咬牙低声:“你最好老实点,若不交待,保不齐我会向官府通禀。”
柳无恙不言不语。
宋玉书揪着领子晃了晃他。
“我叫宋玉书!”不甚自信一眨眼,“是宋卿月最喜、喜欢的表哥,你最好莫对她胡思乱想。”
柳无恙长睫又一颤,启开眼帘,无声望向宋玉书。
柳无恙眼神清清冷冷,却带着宋玉书摸不清头脑的威摄。
他脸遂一红,脸再迫近柳无恙几分,也满脸严肃道:“你若敢花言巧语哄骗卿月,我定……”
柳无恙无声盯着他,将他揪着领子的手,一一掰开。
“你,你,你做甚?”
宋玉书有些难堪,即便不愿松手,却抵不过这个人力气大。
掰开宋玉书的手后,柳无恙在宋玉书肩头一推,宋玉书一个踉跄险些栽倒。
宋玉书气极,稳住身子,气得嘴唇颤抖:“我不顾生死将你背回,怎地,还想打我不成?”
却见柳无恙翻身下床,手捂着受伤的胳膊,踉跄着往门口走。
宋玉书一怔,“你去何处?”
柳无恙终于开了口,他声音低沉喑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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