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怎么在这里的?”郑建州用法力将四人平衡稳住,引到房屋中间问道。
那个公爵深吸几口,面色憔悴的回答道:“你们好,勇士们。我是吉勃歇公爵。我们全都是一个诡异的天体绑架的。”
“吉勃歇?亥伯龙?你看起来也不像是这个时代的人。无论是气质,还是穿着。”郑建州继续问,转头又问了其他的三个人。
一个名叫柯思伯格,一个名叫拉蒙,一个名叫伊林是个丹麦人。全是西方世界的人,然而郑建州和褚典两人凭着自己多年的见识,觉得眼前四人出现在这个时间有些古怪。
丹麦人鞠了一躬,感激众人相救,脸色又随既变的难堪,说道:“我们的国土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天空中悬浮的太阳无情的将大地撕裂。那道白光,那些迷雾……我们被迫存活到如今……”
“被迫存活?”郑建州和褚典有些惊疑,听说过被迫自杀的,却是没有听到过被迫存活着。
“是的,请不要怀疑我们的话。实际上,我们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异常,有时置之深海,有时露于深空被太阳暴晒。”柯思伯格抖了抖身上的衣物,海水落下将湛蓝色的房间再加些许风彩。
“你看,我们被恶魔囚于这座地狱里。事实上,我们在你们打开牢房前,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地。灵魂与身体,思维与意识仿佛各自运转……”拉蒙极力的描述自己的感受,灵魂被剥离肉体,时间的概念变的虚无,溺于深海,或是暴晒于高空。
“他们在说什么?”卫陈华问着杨凡。
杨凡也仔细聆听,这些语言他也只能说是半懂,甚至有些词汇根本不懂其意。
“那你们还记得自己是怎么过来的吗?说得详细一点儿?”郑建州再次问道。
“我……我……遇见了一个穿着黑袍的古怪的老人……他的皮肤是灰色……手里拿着一个像是……眼镜蛇一样的权杖……”
“扑通……”
“啊啊啊啊啊……”
四条巨大的触手从地下钻出,丝丝涟漪似是立于海面之上。吉勃歇和柯思伯格被触手缠住,在房间里不停的挥舞。拉蒙和伊林拔剑砍上那通体赤红的触手。卫陈华郑建州杨凡褚典四人连忙退入门外。
“你为什么要选择中间的位置?”杨凡有些恼怒。
郑建州也是暗骂一声失算,随既说道:“相信我,没有人在这座房间里。除了我们,没有任何活人!”
“扑通……”一声重物落水的声音,四人退出房间,回头看去,那湛蓝灯光照耀的地板上,多出了四具骷骨。
“……忤逆……意识的文明……生命……必须遭到抹除……”卫陈华的脑海里再次响起那道声音。
“扑通……”地面上又露出波涟,一个人形的重物翻滚从地下飞出。
面目骷髅,身披锁甲,手握太刀,单手持矛。背上拴了旗帜,一个章鱼缠绕在十字架上的图腾。
“怎么办?宰了他?”褚典掏出戚家军刀问道。
“那间牢房诡异,我们不便在里面与其搏杀。引出来,利用地形优势与之搏杀。”郑建州打算利用地形与之搏杀,卫陈华却是莫名觉得对方未必能出了那道房间。
果不其然,那怪人到了门口,有一道无形的屏罩阻拦住他的身形。
“房间或许并不存在,我们所进入的或许是一个幻象。”卫陈华聚法扔出,金色的齿轮在那蓝光中凭空击落一块砖头。
褚典不信邪,上前挥砍一刀,墙面塌陷,露出另一条走廊,烛光,残破的壁画仿佛在叙述着同一个内容。只是残破的程度,更加严重。
路上的尸体也越来越多,有的像是自杀的,有的像是他杀的,尸体上的伤口千奇百怪。但无疑的都是,脖子上有着蛇咬过的痕迹,后脑勺也凹陷的厉害,有一个手指印迹死死烙印在其上。
“去!”卫陈华杨凡两人突然对着走廊深处打出两道法咒,一道金光一道白光击中一个奇怪的身影。
“死!”褚典抽刀掷出,噗嗤一声刀入身体的声音。
提着灯笼靠近一照,传教士的尸体上刺穿了一把戚家军刀。然而尸体的腐烂程度,却是几月有余。
“他总不能自己站起来走动吧?”褚典收起军刀看向一旁幽暗至极的入口处。
烛光照耀下,这走廊的尽头分为两条路,一条道路上布满刀剑砍杀过的尸体,而另一条路上墙壁则是布满了剑痕。
“杨凡、卫陈华你们两人,能不能感知到这两条路上有什么危险?”郑建州停下脚步,看着两条道路,拾起地上两枚碎石扔去。
“右皇,能过去探明这情况吗?”卫陈华使用法力沟通右皇。
“不能,没有缝隙的墙,无法进去。”
卫陈华听后心中感到疑惑,双手凝聚火行道法,点亮那些已经熄灭的了烛台。
烛光全部点燃,走廊上黑暗阴影全都被烛火照亮,路的尽头又是间牢房。
这次的牢房倒是平常,没有多余的烛灯。牢门半遮半掩,轻易的就被打开。
“啊啊啊……”一进牢门里就听到一声惨叫,一百二十余名宗门弟子,被挂在十字架上。
四肢被绑住,看着这架势,似乎还要贯穿瑟琶骨。看到门外有人进来,一个荷兰传教士连忙逃跑。
卫陈华一道金行术法打去,打中了那人大腿。褚典像是拎着小鸡似的将那人提过来。
扯下纱布之后,一个脸目长着着犄角、骨刺的怪异脸目。
“就是这些可恶的怪物!多少海岛同仁被他们抓去献祭!”海外孤岛武者被卫陈华杨凡两人从束缚中解救,恶狠狠的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