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手轻飘飘的触感,让沈烟的心瞬间从万丈高空摔落在了谷底。
她喉咙间被什么东西堵着,收拢手指,空了的快递袋子让她攥的沙沙响,胸膛伏动的问:“东西呢?”
京九:“找到的时候……”
沈烟听不进去任何解释的揪住京九的衣襟,把他拽到自己面前,凝着黑眸重复道:“我问你,东西呢!”
京九从沈烟身上感受到了极大的压迫力,这一刻,从前那个明艳嚣张的沈家大小姐仿佛活了过来。
“……里面的东西让对方拿走了。”
“你撒谎!”
沈烟眼睛里爆着红血丝,咬牙切齿的道:“你是不是拆开检查了!现是对你们不利的内容就藏起来不肯给我了,是不是?啊,是不是!”
“沈烟。”薄御白蹙着眉过来掰开她的手,“你冷静点!”
沈烟拂开他,瞳孔湿润,歇斯底里的道:“我怎么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那是小墨留下的重要东西,现在被我弄丢了,你让我怎么和他交代!”
说着,沈烟猛然间的想到了什么,眼神登时变得极为防备,“对了,这么晚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这边?乔莺莺受伤,你不应该在医院寸步不离的守着她吗?”
薄御白对乔莺莺向来是无微不至,宠爱有加。
有次乔莺莺半夜上厕所不小心磕到了脚,男人都会衣不解带的去照顾好几天。
更别说这回乔莺莺是从楼梯上摔下来了。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快生根芽。
沈烟唇角牵起个弧度,要笑不笑的道:“薄御白,你为了保护乔莺莺,真无所不用其极!”
薄御白脸色铁青,向来冷静自持的他,此时被气的浑身抖。
“沈烟,你少是非不分!要不是我,你刚就被那俩人带走了,现在反过来怪我是什么道理?”
“要没有你,我是生死不明,我理应该对你感恩戴德,但薄御白,为什么每次你一出现,我就要丢东西?”
“上次的录音笔,这次的快递,都是跟乔莺莺有关系和可能有关系的东西。你说世界上哪有那么巧的事?你说,说啊!”
“我——我——”薄御白唇瓣上下翕动,脸上逐渐没了血色。
她看向他的眼神如同是已经给他敲定了罪行的审判长,任他说再多也撇不清身上的罪孽。
薄御白的心揪成了一团,窒息感铺天盖地的袭来。
他人生第一次体验到了什么叫百口莫辩!
薄御白做了个深呼吸,向来矜贵,高不可攀的他朝她低下了头,试探性的牵起了她的手。
沈烟感受到他冰凉的指尖在颤,似在害怕什么。
“烟烟……”男人抬眼看她,漆黑的瞳仁很亮,很亮,是那种让雨水冲刷过,带着湿润感的明亮。
他真挚又伤情的道:“今晚的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之所以过来,是因为担心你生我不和你打招呼就从申城回夜城的气,才想来看你一眼。”
“你相信我。给我几天时间,无论如何,我都帮你把东西找回来,我誓,一定帮你找回来!”
沈烟眸中蓄满了委屈的水雾,怕她生气?他何时这么在乎她的心里感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