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被人看见吧。”
“江哥,放心,我们走的很是隐蔽,不会被人看见。”林当殷勤的说着,在对上温北北怨恨质问的眼神时,心底不自觉的颤动了一下,愧疚的躲闪着眸子。
温北北被几人关在了,厂房一间废旧的屋子里,屋子里阴暗潮湿,到处都是乱扔的啤酒瓶子和果皮纸屑。
屋子里仅有一张破旧的木床,她的手脚被捆绑着,四周铜墙铁壁般,铁门被紧锁着,任她插翅也难逃出去。
屋子的隔音极差,外面三五成群的汉子,整日不是抽烟喝酒就是赌博成性。
“江哥,你说屋里那个妞,长的可正是水灵呀。”
被称作江哥的男子,抬手就抡了说话的男子一巴掌,警告道:“妈的,老子每张眼睛,看不见需要你提醒吗?”
一想到此事就来气,虽然他手里也追随着不少小弟,但是始终是靠在雷哥照着,想想这些日子,雷哥手下眼红他与雷哥亲近,使了不少绊子,才让雷哥对他心生猜忌,刻意疏远。
为了讨雷哥欢喜,他只好拿着美人去巴结讨好。
那日雷哥见到照片中的女子,眼睛都亮了,这不把人给骗了过来。
想着这样的美人要献给别人,江哥的心里便是一肚子的恼火,而这个二货,还哪壶不开提哪壶。
哪怕是心底十分的不乐意,心底还是清醒的狠,出言警告着:“老子警告你们几个臭小子,那个妞可是雷哥看上的人,雷哥现在不在,给雷哥留着,你们几个可都老实了,别打什么歪主意,到时候被雷哥现了,老子可救不了你们,把她给我看好了。”
“是是是,江哥,哥儿几个明白。”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安静。
紧闭的铁门被打开。
温北北看着送食物进来的林当,轻声说道。
“你叫林当是吧。”
林当的身影一怔,他很意外,女子如此平静的语气和自己说着话,她被他骗到这里,被囚禁,竟还能这般冷静,不吵不闹,连骂他一句的话都没有。
“像你这个年纪,应该还在学校里读书吧,为什么要跟在这些人的身边。”
林当放下食物的手紧紧攥起,眼底满是对世俗的愤恨:“像你们这些从小生在优渥的家庭环境中长大的孩子,怎么理解像我这样的人为了生存有多卑微。”
说着,便要离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脚步一顿:“你是被我骗来的,恨我怨我都随你便好了。”
“你是在愧疚吗?”
林当倔强的转身,愤怒的低吼:“你懂什么,你又不是我头一个骗过的人,在你之前我还骗过许多人,只是……”只是她是那个毫无条件最信任他的人,最单纯蠢笨的人而已。
“虽然你骗了我,但是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原因,但是直觉告诉我你不是坏人,你和外面的那些人不一样。”温北北一向直觉很准,这个叫林当的男孩,本性不坏,可能是碍于生活所迫才不得不从事行骗勾当。
“如果,我可以帮你你信吗?”
“帮我,没有人能帮的了我?”林当眼里布满猩红,这还是头一次有人这样和他说话,只是他走上了这条路,就没有回头的可能了。
说着转身离去,铁门被重重的关上,震的温北北的心一阵恐慌。
她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阴暗的屋子,就连一面小窗户都没有,她更加无法向外界传达信息。
司汀白回去,不见她人影,肯定要急坏的,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自救,如此想着,也只能养足了精神,另想办法。
若要靠自救,那么必须要有一个内应,而林当正是她需要攻克的突破口。
借着林当过来送饭的时机,她刻意的和他聊着有的没的,林当毕竟年少,又加上原本就心有愧疚,每次送饭进来也特意叮嘱她,不要妄想逃跑之类的警告。
从林当的口里得知,他们一伙有五人把守,他们口中的江哥带着两个小弟出门,收保护费去了,此时就剩下林当与另外两个男子。
所以说,她要想逃跑,就要趁江哥其他两名手下外出时,才是最好的时机。
而另一边,司汀白没有看见温北北,焦急的跑到了约克夫妇家,依旧不见人,即使联系了手机又没人接通,整个人就如热锅上的蚂蚁。
约克夫妇见状,一边劝解,一边帮着寻人。
几人在市集小镇里寻找了几遍,也向邻里打听了消息,始终没有任何下落。
天色,越来越黑,始终不见温北北回来的身影,整个人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没有任何消息。
司汀白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与自责中,想到这些年,她被保护的那么好,什么苦都没吃过,心底更加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