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瑶,你看看这血,在你身上流动的多好看。。。。。。”
“你欺我辱我,却对洛时卿那般的货色如此上心,可真让孤心寒。。。。。”
“这可是南疆巫族的蛊虫,一只便价值千金,你瞧孤对你多好,给你放了十只。。。。。。”
。。。。。。。。
“啊!”
噩梦中惊醒,云瑶紧抓着绒被,浑身都在颤抖。
“殿下?殿下?”
内殿中灯火通明。
不知是不是这几日,她为了跟帝司夜再亲厚一些,整日里同他相处,见得越多,前世的那些痛苦回忆就越清晰。
“殿下可是梦魇了,奴婢这就去寻太医。”
“不必了。。。。。。”
这哪里是一两碗安神的汤药就能解决的问题。。。。。
若不是这几日的相处,她都快忘了。。。。。。帝司夜究竟是何等人物。。。。。
教习的夫子同她道,“此子甚是聪慧,有过目不忘之能,乃奇才。”
今日,武教头上禀,“皇子幼年便得一甲子功力,只是不知为何,他自己竟浑然不知。”
她一直在尽其所有的补偿他,却忘了,上一世哪怕没有她的庇护,在一片尸山血海里,他也成了睥睨天下的王。
难道这些年的软弱可欺,只是他的伪装?
但。。。。。为何?
而如今,又为何让她现?
之前她对他是如何在短短一年余的时间里,就从开元国混乱至极的斗争中,夺得黑骑枭符,并不感兴趣。
如今看来,天真的人,是她才对。
“冬雪,告诉苏都督,那些接触过帝司夜的先生和教头,必须死。”
“是。”
好在,这些人从一开始被送进浮云宫,便没有再出去过。
“春桃,让浮云宫里的人看紧自己的嘴,但凡被本宫知道有人乱嚼舌,一律处死。”
屋外的冰雪已有消融之迹象,远在千万里外的开元国,夺嫡之争,想来已是如火如荼。
开元国君主,残暴多疑,并非良君,子嗣众多,却迟迟未立太子。
皇后跋扈,独断专权,干涉朝政颇多。
若不是还有一支强军做支撑,开元早就被云黎、北襄蚕食干净。
而训练出黑骑军的人,乃是开元国功高震主的威远大将军,涂肆。
帝司夜被送到云黎做质子的时候,正好是开元国内忧外患之时,这个节点上,一个本就不受重视的皇子被送出去,没有人会在意。。。。。
云瑶蹙着眉,蜷在塌上,仔细思索着这一切事端的来龙去脉。
可就算绞尽脑汁,她也想不明白。。。。。
所以前一世,她究竟都干了些什么,对局势是一点都没认清过。
“殿下,不好了,苏盛公公又溜出浮云宫了。。。。。”
“什么?!”
云瑶顾不得其他,披上裘袄,直接下了地。
“虎啸卫巡逻的人看到,苏公公似乎是又。。。。。又去了冷宫。。。。。”
这哪是忠仆。。。。愚仆。。。。。这就是个痴仆。。。。。
云瑶真是被这人气乐了,她倒要去看看,这门可罗雀的冷宫里到底是住着个什么样的人,竟让这苏盛放着好端端的浮云宫不待,非几次三番的要回那冻死人的冷宫。
“殿下!殿下!鞋履!”
一路上软轿都晃出花了,都没撵上苏盛。
这是得有多急切的想回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