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云瑶的这位祖父便禅位给了云瑶的父皇,也就是当时的太子云岚安。
不久之后,云熙病逝,云岚安随即便将一位名曰云奕的少年,封了亲王。
史书上只说,这云奕是云熙的私生子,母不详。
当朝天子都认下的亲弟,又有谁敢反驳。。。。。。
裴子御在太常寺的记录中却现,当时沈家本族的尸体都一一辨认过,却有一男童,似乎是与记载有些出入,但尸体已有腐败之象,查验不清,便只当确认。
而那具男童的尸体,便是。。。。。
沈泠鹤。。。。。。
这一世,裴子御还未现同十九王云奕勾结之人,却仅凭常年断案的本能,怀疑了一个亲王,而且他居然还敢凭着一场宴会的观察,冒死进谏。
不得不说,云瑶都对此人有些刮目相看了。
“长公主聪慧,怎知一朝亲王整日游山玩水,却还能得百官臣服拥护,何其天方夜谭。”
。。。。。。。。
“殿下,到了。”
春桃在马车外,轻声唤了一句。
思绪归拢,云瑶微微闭眼,再睁开时,已是清明一片。
月上枝头,浮云宫里也只是留了几盏微亮的灯笼。
踏下马车,云瑶的倦意也袭了上来。
“侧殿那位可寝了?”
“回殿下,灯已熄了。”
云瑶点了点头,那她今日便不再去过问功课了,反正也只是走个过场。
洗漱,沐浴,折腾了一番,云瑶才换上纱衣,合被而寝。
不知睡了多久,夜里突感风凉,睁开眼时,差点没惊声尖叫。
一个人影坐在她的榻上,那双狼目死死的盯着她。
这样的神情,云瑶再熟悉不过,这是帝司夜了狠要折磨她时的样子。
唇齿颤,几乎是瞬间,云瑶的脑子里只有逃。。。。。。
足尖还未点地,就被那人一手摔回了榻上,身子也压了过来。。。。。。
明明是温热婵娟的气息,可云瑶只觉得颈间犹如毒蛇吐信,让人浑身寒颤。
“你要做什么!?”
云瑶惊恐不已地望向帝司夜。
可他只是看着她,那双眸子里是阴郁和浓烈到化不开的。。。。。占有欲。。。。
“啊。。。。。”
一只修长的手,缓缓抚上了云瑶的脖颈,又在一瞬间,青筋暴起。
云瑶双手死死握住帝司夜掐住她的手,拼命挣扎。。。。
那一刹那,她是真的觉得他想杀了她。
上一世的帝司夜和这一世的他,重合了起来。。。。。。
他双眼猩红,布满血丝,嘴角还轻蔑的勾起,仿佛在告诉云瑶,这一世,她还是注定死在他的手里。
拼尽全身的力气,依旧动摇不得他那死死掐住自己的手,空气变的稀薄,云瑶的双腿已经无力再踹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