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摆摆手,继续朝中院走去。这件事他并不想管,如果里面有违规,院里自然有人会去举报。他可不想着去得罪厂里的李副厂长!没见着,这事全是李副厂长的秘书一手操办的吗?
进入中院就见着老伴陈淑芬,坐在东厢房门口的游廊下,正低头择着手里的菜。听见脚步声响,抬头见易中海回来忙站起来,拿过一条毛巾对他全身上下一阵抽打。去灰!
“今个东穿堂屋有人搬进来了?”易中海进屋后,坐下随便问道。
“今个我在老太太屋里待了一天,那东屋啥时进来的我也不知道。听秦淮茹说,看上去是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
易中海没有再说话,他端起桌上的搪瓷缸,咕咚咕咚地喝了个精光。
“老易!老易!”
易中海刚放下杯子,就看见家门口有两人闯了进来。打头的是前院的三大爷阎埠贵,后面跟着得是后院的二大爷刘海忠。刘海忠是一脸不情愿的表情!
“老易,这事你听说了吗?这东穿堂屋里住进去的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年轻。不是什么大人物!这事你怎么看?”三大爷阎埠贵今天说话很急,语气有点冲。
这能不冲吗!他家六口人就住前院一间半的西厢房里,一共才三十多平方。眼见四个孩子一天天地长大,住得是越来越拥挤。他找街道办解决住房问题,可街道办总是推诿说,现在没有房源,等有了第一个照顾他家。
这次正好。天无绝人之路!前院东穿堂屋的程技术员结婚搬家了。等他下班知道此事后,心里暗自喜悦,想等明天下午自己没课就去趟街道办,将此事敲定下来。
可没曾想啊没曾想,有人却比自己快一步!里面还可能涉嫌到违规。
当他兴冲冲跑去找街道办王主任时,王主任一脸地语重情长对他说,这房子原本是应该分配给他家的,可他来晚了一步。房子被红星轧钢厂房管科调济走了。要不,让他再等等。
凭啥啊?凭啥啊?就凭他轧钢厂脸大?
阎埠贵差点一口老血喷涌而出!
这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最早分配房屋时,区里就规定这四合院,交道口街道办和红星轧钢厂一家一半。前院归属街道办,中院就属于轧钢厂,后院两家各占一半。现如今,轧钢厂把手伸进前院来了,这肯定是违规了!
可说到底,蚂蚁撼不动大象。人家轧钢厂和街道办那是公对公!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小学教师,自己只能一口老血往肚子里咽。
但今天的这个消息,让他有了咸鱼要翻身的感觉。这一个多月以来,东穿堂屋那边大张旗鼓地修缮房子不算,还利用前院中院的东落水天井,又改造成两间房子。
这居住条件!级别最起码正科级,院子里大伙纷纷猜测新房主人是个大人物。你没看到厂领导的秘书在这里跑前跑后的忙碌?
可没想到啊,没想到。今个住进来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毛头小伙!这里面肯定有猫腻!肯定是有人以权谋私了!
自己这次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利用这次机会把房子抢过来!这房子本来就属于他们姓阎的!
他盘算了下,先去了后院找刘海忠探探口风。可刘海忠是什么人呀?他可是有着崇高理想的人!他可是时刻准备着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人。他会去得罪自己厂里子的领导?难道他眼瞎了不认识李秘书?
阎埠贵见状,马上改变策略。他分析给刘海忠里面的得与失,并威胁他说,如果他们三个院里的管事大爷,知道院里有违规或有领导徇私舞弊而不管,甚至是捂盖子。那么别说大爷当不成了,也许会牵连说是同谋。
刘海忠就这样一脸不情愿地被阎埠贵拉进中院,去了易中海的家里。但他在心里告诫自己,这件事他准备徐庶进曹营一言不。
易中海听完了阎埠贵的分析,他思考了半晌,也觉得这件事棘手,因为这牵扯到了自己厂子里的领导。虽然他的直属领导是杨厂长,而且背后有老太太撑腰,但要得罪一个司局级领导,自己是招惹不起的。虽然现在是工人阶级当家做主,可还是有一句老话,民不与官斗!
“老刘,老阎。我觉得这是你们自己分析的,但事实如何,咱们是谁也搞不清楚。”易中海斟酌着开了口。
刘海中斜望了他一眼,心里咒骂一句。你别带上我行不行?我今天只带副耳朵,根本没带嘴。
“也许这小年青是房主的儿子呢?所以总要以事实依据为基础嘛!不然这样,这事反正不急,人在,房子也搬不走。咱们多方去打听打听,厂里面,街道办多走走,多了解一些。”易中海打了个哈哈,玩起了太极。然后抓起了大茶缸,来个端茶送客!
阎埠贵一听,心里莫名烦躁。这件事能拖吗?拖着拖着房屋归属权就既定事实,最后退还的房子还是归属轧钢厂,自己得个毛啊!现在老刘在这居然一言不,而老易却给自己玩轻描淡写。
你们怕得罪领导,我阎埠贵教书育人,心中有正气!领导有啥可怕的!反正又不是我阎埠贵的领导。
今晩,我就去写检举信!
cTmd谁怕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