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侯借着酒劲强行闯入。
他满嘴酒气,脚步虚浮,眼里是满满的贪。欲之色。
姜殊暖冷冷地站在外间,衣着整齐,如瀑般的黑又浓又密,直直地垂在脑后,整个人清新雅致,宛如吸收月之精华的仙子。
定远侯吞了吞口水,整个人激动到颤抖。
眼前的女人是他的,凭什么他不能染指?
他暗骂自己愚蠢,整整六年放着嘴边的肉不吃,平白送给旁人尝鲜。
今晚,他绝不饶她,定要打碎她眼里的骄傲,要她在自己的身下痛苦求饶,彻底成为他的禁。脔。
姜殊暖鄙夷地看着定远侯,若非父亲欠老侯爷一条命,自己怎么可能嫁给这么个玩意?文不成、武不就,就连品行都烂到根里了。
成婚前,父亲含泪叮嘱她,万不可自弃,若有不好哪怕净身出户,也要和离。
前世,是自己糊涂,以为躲在草堂,给年儿一个正经的侯府二少爷名分,是对他最好的。
结果,害得二人丢了命。
姜殊暖眼里恨意暴涨,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她紧了紧手上的铜制烛台,只要他敢上前一步,自己就敢叫他脑袋开花。
定远侯阴笑着靠近她,“夫人,为夫来晚了,咱们今晚洞房,补上六年前的遗憾。你放心,日后本侯定然善待你和年儿,明日一早便遣府医过来。”
他眼里的欲。色怎么都掩藏不住,正当他伸手时,惨叫声响彻月夜。
“啊!”
姜殊暖毫不犹豫地提起手中的烛台,恶狠狠地敲击在定远侯的手上,瞬间留下一道血痕。
定远侯暴怒,“玛德,臭女人,不要脸的烂。货,幽王能上你,凭什么老子不行?只要你一日是老子的女人,你就必须伺候老子。”
说完,便向姜殊暖扑了上去。
姜殊暖再次狠狠地挥动手中的烛台,这一次,她狠狠地击向他的面门,下一秒,定远侯抱着鼻子惨叫,“我的鼻子,鼻子,天哪,你折了我的鼻子……”
“哼,折了鼻子?我还要打死你呢。”姜殊暖横眉冷对,再次提起手中的烛台,狠狠地击向定远侯脑袋。
定远侯怕了,仓惶地抱头鼠窜,姜殊暖竟锲而不舍地在后面追赶,“打。死你个色胚。”
高大的男子在前面逃,吓得惨叫连连,娇柔的女子在后面追,口中喊打喊杀。
星一刚从王府回到草堂,便看到这惊奇的一幕,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女人,到底有多少惊喜在等着他们?哪怕身处逆境,也能逆风翻盘。
难怪,她敢向幽王讨恩典。
终于将人赶了出去,姜殊暖死。死地关上院门,力尽地瘫坐在地,身子无力地靠在木门上,肩膀微微抖动,迟迟不见动弹。
她的脆弱与无助展现无疑,星一眼里流露出同情不忍之色。
罢了,能帮她便帮她吧,早些脱离侯府,许是能过得更好。
东院澄明堂里,二夫人琉娘气得砸了一只双耳瓶。
姜殊暖!!!当真是只骚。狐狸,不过一晚,便勾得幽王派了人护她,白天明明可以除掉那个孽种,却被幽王的人护下了。
可恶!委实忒可恶了!
“二夫人,不好了,侯爷去草堂了,被夫人打了出来,鼻梁都被打断了,血流了一身。”
二夫人刚想安置,一听这话,气得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