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梁王妃要跨出花厅的一刹那间,一个八九岁的小厮猛得闯了进来,一个收不住,竟与梁王妃撞在一起,边上下人来不及反应,两人一起跌倒在地。
梁王妃跌倒在地,脸色惨白地扶着腰,显见摔得狠了。
姜殊暖刚想上前查看,余光瞥见秦嬷嬷,在见到小厮的一刹那,竟双眸放光,唇角带出一抹浅笑。
虽然那抹笑意转瞬即逝,但姜殊暖很肯定自己看到了。
来不及深想,她见梁王妃疼得厉害,立刻命人找来几个粗使婆子,背上她送去世子妃所在的厢房,一并让太医诊治。
这边太妃正眉头紧蹙地呵斥小厮。
“哪来的野小子,怎的如此没有规矩?”
小厮本就吓得瑟瑟抖,蜷缩在地,被太妃一斥责,立刻脸色惨白,连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姜殊暖瞥了眼花溪,花溪立刻上前询问,“说吧,何事如此着急!”
小厮稳了稳心神,颤着声音道,“夫人,前院出大事了,帛书让小的进来禀报,务必请夫人前去。”
没有提太妃?
姜殊暖皱紧眉头,帛书自打来了幽王府,人越机灵,她怎么可能只禀报自己,而故意忽略了太妃?
太妃冷哼,“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哀家倒也来了兴致。难得办一场赏莲会,竟是接二连三出事,现下前院又出了事。
诸位夫人若有兴致,不防陪着哀家一起走一遭,看看到底是哪些妖魔鬼怪,敢在幽王府作怪。”
姜殊暖心中疑惑,往日里太妃几乎足不出户,为何今日非去前院不可?
联想到刚才秦嬷嬷的表现,难道说,前院生的事,与太妃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不管事情到底如何,她都不想让王府的事曝光在众人的视线中。
她上前一步出声劝阻,“娘娘,还未知生何事,何必如此兴师动众,妾身去走一趟,若无法处置,再禀报娘娘。”
“护国夫人不必着急,哀家不信真有什么大事,况且王爷还在前院,有什么事解决不得?
只是前院种着几株百年古树,既然来了王府,便一起去观赏一下吧。”
说完,打头便向外走去。
众位夫人、姑娘早不想留在这苍梧院了。
生了世子妃中毒的事,谁还敢留在现场?
若非护国夫人说她们是见证者,不好随意离开,这才无奈留了下来。
姑娘们此刻都十分后悔,不该听了陈惠妙的怂恿来到苍梧院。
不仅打扰了护国夫人,竟还遇到一桩命案,心里恨毒了陈惠妙,竟没有一个人搭理她。
陈惠妙心中忐忑,神情无措地跟在最后面出了花厅。
姜殊暖叹了口气,无奈只得跟着去了前院。
前院。
绿珠、帛书脸色白地待在厢房外,两人头一次遇上这种事,都有些手足无措。
“绿珠,一会儿夫人来了,你和她说吧。”
帛书紧张极了,一手的冷汗,她怕自己磕磕绊绊说不清楚,反而引起夫人的误会。
绿珠的脸色也有些白得吓人,她死。死地咬住下唇,犹豫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帛书小心翼翼地问道,“绿珠,会不会是王爷?”
这个问题她憋了很久,好不容易问了出来。
一听帛书的问话,绿珠的脸色更白了,她的声音颤抖中带着三分尖利,“不可能,决计不会是王爷。”
帛书叹了口气,她也希望不是王爷。
可这,不是王爷的外书房吗?
除了王爷,还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