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了婚衣后,姜殊暖想起二哥寄来的信,于是拉着摄政王一起看信。
刚刚打开信,没看了几行,姜殊暖的脸色倏然变白。
“峻郎,岭南可能要出事了。”
摄政王面色一紧,接过信,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
郑战在信上写,他回岭南后,一直悄悄地查探姜殊暖当年被偷的事。
他记得英国公当时曾经说过,有人要找他麻烦,他不得已牺牲了一个女儿。
当时他听到这句话,百思不得其解。
寻仇他理解,不是应该直接找原主吗?
为何要冲一个襁褓里的孩子下手,而且还是女孩!
暖暖对于他们来说有什么价值,值得他们冒这么大的风险?
而且查探的结果也不如意,时间太久了,任何线索都湮灭在时间的长河中,正当他毫无头绪之时,有一人出现,给了他突破口。
摄政王问,“暖暖,猜猜那人是谁?”
姜殊暖并未看全信,见摄政王问她,她低头沉思起来,能这么问她,必然是她认识的人。
蓦地,她脑中灵光一闪,一个名字冲口而出,“陈惠妙?”
摄政王赞赏地笑了起来,暖暖真是个聪明的女子。
“没错!”
他重新将信递到姜殊暖手中,她重新读起了信。
陈惠妙被邱氏送去陈惠娇夫家为妾,当时动静闹得很大,邱氏还险些敲登闻鼓,后来还是邱氏胜了,强押着陈惠妙上了花轿。
但是,陈惠娇已去世的消息,却是瞒着陈府上下的,连太妃也不知道此事。
陈惠妙到达岭南后,才被告知陈惠娇早就逃跑了,不知所踪。
她当场摘下头盖,说不嫁了,要返回京都。
可那家人哪是那么好忽悠的,当场捆了她,连礼都未行,直接入了洞房。
当晚,喜房里传出的惨叫声,惊得四邻八方都做起了噩梦。
真实,陈惠妙还挣扎求生,多次逃跑,可渐渐地打怕了,整个人变得疯疯癫癫的了,嘴里不断地说着,“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她疯癫之后,那家人对她的看管放松了,让她得了机会逃了出来。
有了陈惠娇的经验,这家人现人不见了,立刻去城门口堵着。
可陈惠妙也很聪明,她根本没有跑出城,打算离开岭南。
因为她知道自己身无分文,又没有陈惠娇的奇遇,有人襄助,根本跑不远。
于是,她直接跑到崔家军所在的驻地,直接求见崔立言。
崔立言哪是那么好见的,陈惠妙又是一副疯婆子的形象,蓬头垢面的,嫌弃极了,只有一个小兵可怜她,跑去为她禀报。
结果,军中正在开会,崔立言同几个将军在研究战略,根本无暇顾及。
小兵无奈走回营门,半道上看到从外面回来的郑战,就把有人想求见崔立言的事同他禀报了,想着自己总是禀报过了,便是那女人的事解决不了,也怪不着自己了。
“小崔将军,那女人浑身上下臭死了,整个人瘦得脱了形,说话颠三倒四的,疯疯癫癫的。”
郑战起初并不在意,但当听到来的是一个疯婆子时,他却顿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