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桐青抚过他的后颈:“说傻话。”
他再次亲吻住展遥,挤进展遥的双腿之间。两个人第一次发现窗台的高度居然这么合适。宁桐青没完没了地亲他,手滑进展遥的小腹上,缠住那早就硬得滴水的器官,慢慢地告诉展遥那个遥远的春梦的细节,展遥一开始还假装维持着平静,到这平静只维持了不到两分钟,他就装不下去了:“别说了……你不是都忘了吗!”
他浑身颤抖,急急切切地想要堵住宁桐青的嘴,两个人越挨越近。展遥的身体深处还残留着上半夜的余韵,宁桐青的手指刚一伸进去,就热情地款待了他。宁桐青微微挑眉,又说:“梦里你可没那么听话。”
展遥偏过头,用力咬住宁桐青扶着他脸颊的手指,好一会儿才放开。他拉过宁桐青,引着他往自己的身体里来。宁桐青按住他的腰,片刻后咬牙说:“……松手,我去拿套子。”
展遥笑了,用自己都陌生的湿润的声音发问:“梦里你也戴套吗?”
他按住了宁桐青的肩膀,不准他走,然后借着姿势的便利,硬是钉上了宁桐青的身体。胶在一起后展遥顿时僵住了,宁桐青也没法动,只能卡住他的腰,让下滑的过程变得稍微慢一点,至少没那么难熬。
“太胡闹了啊。”宁桐青发出一个毫无威慑力的警告,“以后绝对不可以。
展遥只能长长地吁气,在他肩头蹭掉无意识的眼泪:“你能把眼下这关先过了吗……好像还是你来比较舒服。”
他的半张脊背靠在窗沿,脚尖只能勉强点到地面,这个姿势之下,展遥既无法借力也几乎没法动弹,只能任由着宁桐青剖开他,填满他,缓慢地进入又离开他。他无计可施,只能又抓又咬他,可即便是这样,身体最深处那股陌生的火焰还是在熊熊地烧着他,煎熬着他,让他毫无招架之力地迎合和求饶。两个人身上的被子早就滑开了,可他们谁也没觉得冷。
“……痛死了……”句子是从喉咙的深处挤出来的,湿淋淋的,而且滚烫。像他整个人一样滑腻不堪。
宁桐青在他的身体里,知道这话口是心非到了什么程度,但他还是抚慰着展遥,同时又侵略着他,来到之前从未到达的地方。
冬天的霜落在展遥的肩头,然而在他的眼睛里,有的只有无边无尽的春光。
仗着年轻和情热的两个人在新的一年收到的第一份大礼就是一场重感冒,又因为他们都不信邪、试图以“偏方”治病,一直到展遥的考试周结束,病都没完全好。
放寒假之后展遥又在t市磨蹭了几天,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打包回家过年。宁桐青原本没打算回去,可展遥定的是周末的票,他就干脆自己开车,亲自把人送回n市,来了个两地往返一日游。
机关里考勤制度严格,除夕那天宁桐青到了夜里快九点才赶回家和父母一起吃上团圆饭——这一年的春节姐姐一家去她公公婆婆家过年,倒是比去年人还少了。
不过这次宁桐青带回了苏麻离,家里多出一种别样的热闹。宁家没有看春晚的习惯,吃了饭就在一起吃水果聊天,苏麻离很是得到了常钰的宠爱,抱在怀里心疼了半天“怎么能有这么丑又这么讨人喜欢的狗”,让父子俩笑了好一阵。
“哦对了,今天晚了,明天学校招待所肯定也没人,后天吧,你记得打个电话,订两间房间。”
“行。”宁桐青答应完之后,随口问常钰,“又有学生从来看您?”
“嗯,你还在飞机上时瞿意打电话来拜年,说他们一家人今年想来给我和你爸爸拜个年,定了初二的票。”
宁桐青剥桔子的动作顿了一下:“哦。展遥也来?”
“一家三口都来。所以要你订两间房间啊。”常钰很奇怪地望他一眼:“我和你爸都说了,他们平时也忙,难得休个假,不用舟车劳顿了。”
“那住几天?”
“这倒没说,他们也休寒暑假,你先用我或者你爸的名字订着,等他们来了再说。”
他登机和落地后都和展遥发了短信,对展遥一家来做客这事还是一无所知。常钰说完后他一边应付着一边发短信给展遥:你们初三过来?
展遥很快就回复了他:对。本来想给你个惊喜,所以没说。
收到这条短信后宁桐青很久没再回,结果是展遥再追了一条消息过来:不好吗?我可想见你了。你在做什么?
在围观常女士溺爱苏麻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