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回来后,苏语鹿的生活一切照常。
要是薄司寒叫她出来,她也会赴约,只是态度极其敷衍,不会抗拒,也不会跟他搭话。
她还在生气,还在闹别扭,知道自己无法拒绝他,就用情绪来抵抗。
更有一天,结束后,她直接下床走进卫生间洗澡,像是巴不得把他留在她身上的气息洗掉。
半个小时后,已经十一点半了,转身去衣帽间里挑衣服。
薄司寒在床上坐起身,静静的看着她。
语鹿换好衣服,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连一个眼神都没有赏给薄司寒,竟然直接开门就走了。
换句话说,薄司寒被苏语鹿白嫖了一回。
不仅仅是前所未有的屈辱感都上头了,她这种对他视若无睹的态度越演越烈,让他对她很恼火。
宁可她像从前一样跟他闹跟他哭,骂他嘲讽他,甚至打他,都好过直接无视他。
免掉了沟通环节,把他当空气,他心里很不得劲儿。
但薄司寒由始至终也没有出声,既不问她要到哪里去,也没有叫她留下来。
因为他心里有个古怪的念头,现在出声,无论说什么,都像是在挽留。
他不能让她知道他在意她,那会让她更翘起尾巴跟自己作对。
更深层次的还有一个原因,若是出声挽留,苏语鹿好歹都有个回应还好。
怕就怕,她依旧是那副漠不关心的态度。
他受不了这吃力不讨好的窝囊气。
所有的不满,明面上没表露出来的。
暗地里却是较劲。
但过了一会儿,薄司寒还是侧身拿起手机,一通电话把正在温柔乡的周然叫醒。
让他赶紧开车过来,送苏语鹿回学校。
“她有急事要回学校,你送她一下。”
不指名点姓,也知道他在担心谁的安全。
这大半夜的,周然正在紧要关头,被老板一通电话打断,一点缓冲的劲头都没了,整个人直接瘫倒在孟颖艺胸口。
孟颖艺倒不太在意,从潮涌的情绪里缓冲过来,推了推他,叫他赶紧去干活儿。
“大半夜的独身女孩走在大街上那得多危险。”
周然这才恋恋不舍的起身穿裤子,穿衣服。
孟颖艺还没去美丽国做第一次整形手术,现在的脸依旧很难看。
烫伤的疤结痂掉了以后,原本白嫩的脸蛋,坑坑洼洼根本落不下眼。
可周然一点都不嫌弃她,依旧对她腻歪的很,要不完似的,巴不得所有休息时间都一直跟她黏在床上。
周然原是个骨子里清心寡欲的木头,在遇到孟颖艺以前几乎都没有什么需求,后来,也不知道人竟有这样的境遇,天雷勾了地火,乐此不疲又索求无度。
这事儿不管搁在从前,还是现在,对孟颖艺而言都是好事。
从前,自己喜欢的男人在自己身上好像有用不完的体力和精力,她在以吻封唇中感受百转千回的爱。
现在,至少说明周然既不是因为她的容貌才跟她在一起,也不是为了愧疚才决定对她一辈子负责,而是只喜欢她这个人。
她在感受着他的喘息声他的颤抖中,确认这份被爱的安全感。
也会像所有恋爱中的女人一样,傻乎乎的问他:“难道男人对一个女人,做的次数越多,就越爱她?”
周然看着人木讷,可一点儿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