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钱烂烂嘴角一记邪笑,钱,她最不差了!
就是笨重了点,没有银票携带方便罢了!
“金陵,你下去吧。”钱烂烂对她挥手,表情看不出来有失落,甚至还有些笑容。
貌似她看错了,金陵眨了眨眼,再仔细一瞧,钱烂烂的脸色依旧挂着笑。
金陵可不知道,钱烂烂的笑在向外边的滚滚红尘,红酒绿蔓延。
待屋里的人都清空了,钱烂烂从箱底里刨出那件整改过的白马褂,两手捏着褂肩一抖,马褂大摆人形。
她挥手一丢,将马褂甩到架子上,又动手将身上的旗装剥落,伸手将架子上的马褂一扯,往身上一披,扣上扣子。
梳妆镜前,她,编一条及腰的马鞭吊在背上,扣一顶西瓜帽在头上,执一柄玉骨扇。
俊俏公子翩翩,于世无双!
真是副好皮囊,钱烂烂捏着镜中人的巧鼻子,戳了戳她英气的眉羽,好家伙,刷脸进青楼也未必不可行。
绕是如此,钱烂烂还是觉得真金白银稳妥些,于是她扒了一袋的金银饰上身,打算拿出去贱卖换点银票。
沉甸甸的一袋东西扛在钱烂烂瘦小的胳膊上,压的她胳膊酸。
分量越重,换来的银票就越多,这样的自我安慰之下,钱烂烂愉快地扛起袋子。
“叩叩——”
谁呀?这时候来敲门!
钱烂烂心中不悦,一个拦路虎么?
把袋子往门后一摔,“哐啷哐啷,”清脆的金银相碰声把外边的敲门声吓停了。
“谁呀!”钱烂烂站在门前揉揉酸酸的肩头问。
“主子,奴才是兔兔。”回禀的声音从门缝中传来。
“什么事?”没事最好,她赶着上路呢,钱烂烂问。
“奴才带了刘师傅制好的南沙饼……”
没等着兔兔把话说完,钱烂烂就开声将其劝退,“好了好了,我不吃了,你回去吧。”
“可是,金陵姑姑说您晚膳没用……”拎着食盒,兔兔站在门口,对紧闭的门缝劝谏钱烂烂。
真啰嗦,把门栓拉开,钱烂烂向食盒伸手,不耐烦地冲兔兔讲:“行吧行吧,把东西给我。”
“主子,您?”兔兔瞪着大眼睛瞧着钱烂烂一身男子装扮,一面玉像,真是翩翩公子如润玉。
大晚上的穿成这样,主子想干嘛,想干嘛?
大意了!
钱烂烂忘了她现在是男扮女装,就这么直接开门了,不知道避讳一下的咩?
不行,万事俱备,不能功亏一篑!
思及此,钱烂烂一把将兔兔拉进房里,竖起食指对兔兔:“嘘,别吵声。”
瞅着钱烂烂一脸警惕,兔兔从她的嘘声中察觉到情况有些不对劲,却被钱烂烂一手摁下凳子不得动弹。
“主子,您想干……”
钱烂烂伸手就将兔兔的嘴捂住,只给她留两个透气的鼻孔,“闭嘴,你让我好好想想。”
兔兔巴喳着眼睛,仰着头看向钱烂烂,鼻孔的热气呼呼地喷在钱烂烂的手背上。
主子,您大可松开奴才坐下来好好想的啊!
凝思了一会,钱烂烂最终打定了个主意。
她不能这样扛着袋子冒冒失失地跑出去,她现在是一副男子着装,很容易被当成刺客乱箭射死。
就算不被射死,护卫现不对劲,喊起来,人多了,她就一瓶迷药,实在他们不够分啊!
所以,必须精准用药,不能随随便便滥用!
这瓶迷药,只能赏给门口那几只看家犬,旁的人吃个屁!
只是该怎么在她不现身的前提下,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迷药挥出去呢?
除非,她有个分身。
“啪!”她脑子里灵光一现,仿佛亮起了一盏灯,“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