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比零,胜负已定。
拆下皇布,眼前的场景让烂烂迷茫了。
台下,一边的男人抱在一起哭了,一边的男人抱在一起笑了。
等会,哭的男人会回到家抱着妻、子一起哭别,因为老婆孩子连着房子和地都赔给笑的那群男人。
而笑的那群男人则会堂而皇之地住进哭的那群男人家中,日后,他们将会带着别人的老婆孩子睡在热炕头上。
现场的血腥味漫溢,路某人趴在桌面上干呕,浓浓的黄胆汁喷在他那件仿制马褂,染的恶心。
哭的那群人突然发疯了一样涌上来,仿佛看见仇人一样对路某人又打又踢,拳脚相加。
失去三庄的路某人孤独无助地趴在地上,既不反手也不反口,身后的来了一人一脚踹向他的大肚腩,呕的他胃都要吐出来了。
“狗屁赌王,我全家都赔给你了。”
“我那个五岁的小娃,我把他给卖了。”
“我七十多岁的老母都压上去了,我回去她还不得上吊?”
……倾家荡产,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可怜的路某人像狗一样卑微落魄地趴在地上被锤的嗷嗷叫,眼前高大的人像牢狱的铁栏杆一样围住了他。
拳脚踢在路某人瓷实的肉上,他嘴里发出凄惨的闷亨声和着骨骼皮肉的喊出的闷声穿过厚厚的人墙传到烂烂的耳中竟然是那么轻,却足够击垮她。
她惹祸了!她给人当枪使了!!
是谁,在暗中操控这场赌局?死人的血腥味窜进她的鼻孔时,她懵了,现在冷静地看看眼前这哭的笑的各种脸色,不得不去思考究竟是谁想掀起一波经济危机。
“嘿,兄弟,这儿!”烂烂朝人群里的四爷招手,只见他向富察西吩咐了几句,随后不急不慢地走过来,似乎格外悠闲。
“你去哪了?怎么刚刚不见你,还想要你这位大爷给我撑撑场面。”
四爷足足高出了烂烂半个头多,尴尬的身高差使得烂烂不得不仰望他。
四爷先是轻笑了一声,给你擦屁股去了!接着伸手要去摆正烂烂脑袋上那顶歪歪斜斜的西瓜帽。
“帽子歪了吗,害,甭管它!”烂烂伸手随便弄弄,原本歪歪斜斜的帽子变得歪歪瘪瘪的。
“走,陪我去喝酒去!”烂烂拉着四爷的手臂就要下楼去,帽子怎么样丝毫不影响她现在的心情,因为已经糟糕的不能再糟糕了!
四爷倒是一脸轻松,心情愉悦,烂烂头上这顶滑稽的帽子叫他把心情都挂在嘴角上。
老十四见老四拉着那位新晋赌神下楼了,急从另一边拐下去甩下八爷和太子爷。
烂烂和四爷正要往拐角走,后背突然一掌击来,c,要打出内伤,谁啊,背后搞偷袭还下了这么重的毒手!
不会是输了的赌徒来找她麻烦吧?
“怎么还摸得到骨头,你小子是饿大的吧!”
还没等老十四反应过来,四爷一拳摔在他槽牙上,疼的他都不想认这个亲哥了!
“哥,你干嘛,我要告诉额娘!”老十四俨然还是一个喜欢告状的小孩。
兄弟?长的还挺像的!烂烂瞅瞅在她背后搞偷袭的这家伙,这鼻梁,悬!这眼睛清纯的,一看就是个头脑简单的,肯定是盲目跟风下赌注输了的败家子!
“你是不是也把你媳妇给输了?找我来算账?”烂烂也不拐弯抹角了,直问。
“你看我小小年纪的像讨到媳妇了的男人吗?”老十四捂着牙歪着嘴说,声音都在颤抖!
看着是挺小的,动起手来还挺狠的,烂烂说:“说不准,没有一个大的也有一屋小的,你输了就是输了,是男人就自己为自己的盲目跟风买单,别找我算账,爷正烦着呢!”
老十四心里可不服这瘦小子的话了,他现在可是跻身京城首富榜的第一位,“我没输,我是最大的赢家,我压了你,怎么样,我是不是很有眼光?”
老十四参赌了?老二啊老二,他算计到老十四身上了!四爷十分无奈地看着这个稚嫩的弟弟。
“是我很厉害,你只不过运气好罢了!”厉害又怎么样,还不是被人设计了,烂烂说完又吹了口凉气。
“话不是这么说,你厉害是一回事,能看出来你的潜力说明我除了运气好这个能力外还很有远见!”老十四夸人也不忘把自个儿带上。
这小子挺多话,烂烂已经不耐烦了,“有屁快放,爷今儿个心情不好,赶着去喝酒!”
有个性,这脾气,够爷们。老十四不禁喜欢上这个长的文弱却很有脾气的爷们,“好,那咱们边喝边聊。”
烂烂陌生地看着他,兄弟,咱俩很熟吗?我和你哥熟。“我喝酒为毛要捎上你,咱俩熟吗,聊啥?”
三问,都是在推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