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看到主子不相信地摇头了,金陵依旧一个劲儿替胤禛美言:
“这刘师傅可是贝勒爷花重金从承德请来的,以慰您的思乡之情;还有今儿早上那只彩鸟可是价值千金的宝珠鸟,可谓千金买一笑。”
慰藉思乡之情,难道不是打着这样的旗号来试探她的身份?
千金买一笑?只会使她更加清醒如今的处境如同折翼之鸟受困于墙郭而不得振翅高飞!
至于这些消散出去的千金,对于一个皇家子弟一年的俸禄几万两白银,折合成如今的人民币就有几百万两,这点小钱花出去都不痛不痒!
要是记上其它私产……
烂烂认真地和金陵讲:
“金陵,别逗了,他胤禛掏钱玩女人可以,但别玩到我头上,我不是他玩的起的女人。”
听到这一番大逆不道的话,金陵很吃惊,又很佩服主子的狂言气势如虹。
“我不是和其它的女人一样标好了价,摆在橱窗里的物品。那是贱卖,掉价的廉价品。”
言外之意就是她的身价是胤禛消费不起的价码!
“我不会委身于任何一个男人安度此生,我有生命,我有灵魂。”
金陵实在无法理解这种超时代的进步思想,她心中只知此女不凡,今生都将不凡!
但同时她也听出来主子强烈的独立意识,她知道,对于这个不凡的女子,这座金笼子早就形同虚设了。
“奴才说句心里话,贝勒爷他没有玩弄您。”金陵最后再替胤禛呻吟一句,“主子不妨去后厨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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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贝勒爷的另一面。
后厨?
难道又花了重金购进了……玉食桂炊?
这又有什么好欣赏的,摆上桌来尝尝不就行了,犯得着跑到后厨去么?
烂烂没打着听金陵的话去后厨瞧个究竟,却带着别的目的去了后厨。
她要去那儿找个东西……
甩了金陵,烂烂独自一个人沿着花边小径朝喷香扑鼻的后厨走去,口中不知不觉地满上了口水。
大老远就流口水,重金请来的师傅果然货真价实,不同凡响!
甫一跨进门槛,正吃的狼吞虎咽的奴才们纷纷倒头看过来,其中一个竟然……流鼻涕了。
不,那不是流鼻涕,是喝进嘴里的浓浓的汤水从鼻咽部窜上鼻腔,从鼻孔里跑出来了。
“奴才给主子请安,主子吉祥!”
啪的一声,丢掉手上的骨头,齐刷刷地就跪下来,撅起的屁股似是在垂涎背后的饭菜。
意识到自己的到来可能搅了大家吃饭的兴致,烂烂抱歉地说:“起来,你们继续,别管我。”
起了身,向后退几步,他们继而又叼起了还没啃干净的骨头,这种不要吃相的吃法足以说明桌上摆的不是豆腐汤那种没油水的东西。
眼睛一瞟,桌上竟是滑嫩香甜的杏仁豆腐,松软的卤煮火烧,炸酱香醇、面条筋道的炸酱面,还有皮酥肉嫩的北京烤鸭……
嘛呀,这不是她前天在小馆子里点的那桌么?
她当时还说要打包的,事出太急,她追鹦鹉去了,把打包这事抛诸脑后了。
所以,金陵想让她看的就是这事儿,胤禛这富得流油的皇子竟然做了件节约粮食这种富家子弟眼中掉身价的事。
就因为她随口说了一句话?
她,真的对胤禛来说是不一样的存在吗?
他,对她竟然心细如发?
细心,烂烂难说不动容。
可……没有自由的温柔乡她能安心地沉醉吗?
不要,会溺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