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算是认清了,钱兰兰是独一无二的。
辛夷和芙蓉一样,只会在木杪开一支,她们遗世而独立,孤芳而自赏。
而年氏这类的桃花则是满枝满丫地开遍,和年氏一样的女子太多了,这府里哪一个不是呢?她们同根而生,同性相长。
如果他是一条树枝,那一定是开满桃花的树枝。
一想到木杪园里的钱兰兰,他就只想做辛夷花唯一的树枝。。
这个时候,胤禛还不明白,辛夷花开在枝末,就是不想像桃花一样攀附在枝条上。
钱烂烂她是宁可吹落北风中,也不愿抱枝头生。
除却巫山不是云,胤禛嫌弃地推开了怀里的人。
还沉浸在温柔乡里的年氏愕然,这男人怎么一时一个态度,刚刚还是浓情蜜意地望着她,差点将她这只旱鸭子溺死。
没等到蜜水溺过头便猛然将她拉上岸清醒清醒,男人的心在女人心里就是变化莫测的五月天!
薄情寡义的大雨说不定哪天就降下来淹死自作多情的女子。
“若无事,你便回去。”
冷水说来就来,年氏倒是佩服胤禛瞬息之间来的一百八十度态度大转变,快到让人怀疑刚刚都是做戏,现在戏要收场了。
哪能无功而返,她想要的好戏还在后头,在那张玉雕的大床上。
可不是,只要往那抱着软被一躺,闭上眼睛,温柔的,霸道的,只要是年氏能想得到的男人,胤禛都会扮演。
甚至,她想到胤禛可能扮不出的角色都会有别的男人来顶替。
只能说,胤禛制的这款香太彪悍了,太霸道了,几乎完全控制了年氏的脑子,她想要什么样的男人都有。
也不能这么说,应该是她自个儿的想入非非控制了催情香,使得催情香为她所用,满足她一切的欲求不满和想入非非。
看着胤禛冷漠的表情,年氏非但没有恼怒,因为正是他的面无表情,她才可以在床上肆意地幻想出各种各样的美男子的面孔粘附在他脸上。
若非少年时出入伶人馆见识多了,她也绝不会有这等惊人而不可说的想象力。
年氏愣了一会,很快就回过神来,她是戴着一个好消息过来的。
只要她把这个好消息亮出来,胤禛一定会把她宠上天!
“爷,妾有个好消息想告诉您。”年氏上前拉着胤禛的手说。
好消息?
女人要和男人说的好消息?怀孕了?
这锅他可不背,他还是个守身如玉的纯爷们呢!
“什么好消息?”胤禛问。
年氏从袖中掏出信封递到胤禛手中,道:“哥哥说,他愿与您永结同心,同舟共济。”
意料之中的事,胤禛没有多惊喜,依旧沉着脸,唯一多余的表情则是质问和怀疑:
“你怎么知道,你看过了?”
允许她进这书房时,胤禛就再三警告过她女子不得干政,就算借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
年氏道:“妾身怎敢窥探这种机密,只是哥哥给我寄来的书信中便提及到罢了。”
胤禛道:“你与你哥哥感情甚好。”
“那是,我和哥哥乃嫡系一母所出,自小便要好,我哥哥最疼爱的就是我这个亲妹妹了。”年氏骄傲地说。
也是,就看上了这一点,德嫔才将她赐予了胤禛,他们母子二人早就对年羹尧这把利刃志在必得了。
只是,在钱兰兰献计之前,年羹尧只是胤禛手中一把不愿意开锋的生锈的钝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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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为了他这个宝贝妹妹和年氏一族的声誉开窍了,识时务了。
钱兰兰说的对,年羹尧种人就不该拿银钱惯着,就该给他拿罚酒灌!
“爷,您自个儿慢慢看,我到床上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