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礼一愣,突然扯开嘴角满不在乎笑了:“得,这还没嫁给我呢,
就要管着我了?”
或许是他觉得败兴,拾起沙发上的西装就走,话里叮嘱徐逸:“晚上把小姑奶奶送回去,我先走了。”全然不理身后辛疏桐的气急败坏。
这一夜,季宴礼罕见失了眠,第二天坐在办公室的时候脑子浑沌,脸色自然沉郁。
秘书办的小周小心翼翼进来汇报工作,末尾战战兢兢问:“季总,有位商小姐打了电话过来,说,说……”
季宴礼从文件中抬起头来,皱起眉:“什么?”
小周壮士断腕:“说,她的手包落在您车上了。”
季宴礼眼神不自觉瞥到今早司机送上来的粉色手袋上,脑中闪过昨晚她那张明艳到虚假的笑脸,他突然有了点逗乐的心思。
“接进来。”
秘书办外线的电话接通他的座机,他沉缓匀速的嗓音就通过话筒传了过来。
商枝辨出了他的声音,语调里夹上几分熟稔:“季总早上好,真是抱歉打扰您了,我的手袋昨天落在您车上,您看,是我过去拿还是您送过来?”
她这话舍弃中间所有无关紧要的人,直指你我,挑逗试探的意思太过明显,季宴礼怎么会听不出。
但他静了一静,像是全然不接招,有意让她唱独角戏。
“我让司机去送。”
商枝一拳打在石头上,皮开肉绽。
沮丧地道了声谢,挂断电话。
从昨晚到现在这刻,商枝觉得自己的这番功夫算是白费了,人家对她根本不感兴趣。
她忘掉一切让她少
吃膨化食品保持身材的叮嘱,拆开一袋薯片,恶狠狠地嚼着,发泄般暴饮暴食。
下午三三把手包递进来地时候她看都没看一眼,兴致缺缺地甩在沙发上。
直到三三问她向品牌借的古董手链放哪儿了,她才想起来昨晚怕丢了,特意拆下来放在包里,这才重新拉开了这个小巧的粉色包包。
因为手包太过小巧,容量也不大,没有分层隔断。
所以拉链一开,内里光景就全部展现在眼前。
商枝拉拉链的手一顿,眼睛缓缓瞪大,夹在她一众口红,小饰品之间的是一张纯黑色的烫金名片。
她错愕地取出来,上面只有三个字和一串数字。
“季宴礼12347778888。”
季宴礼的私人手机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