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乘渊立刻沉了脸,难道上次的祛痕膏竟是送错了,被他妹妹截胡?
“沈家医馆还有大小姐?”
“是,不过听闻他们大小姐向来身子弱,不太爱出门。”
谢乘渊心思敏捷,霎时闪过无数念头。
为什么怎么听都不像是他见过的那人。
他立刻起身往外走,肖远急匆匆地问道:“公子,这些首饰……”
鬼狐刚从陈锦堂出来,看见主子急匆匆地离去,立刻有眼力见地上来付钱:“抱歉抱歉,我们公子还有事,这些一共多少银子?”
肖远笑眯眯的比了个数。
鬼狐没有放在心上:“五百两是吧?您点点。”
“公子,您给错了。”
鬼狐眨了眨眼,随后听见对面笑得如狐狸般:“是五万两。”
鬼狐:???
这天杀的,该不会是什么黑店吧!
碍于谢乘渊亲自跑了一趟,他家主子向来不会有空手而归的喜好,鬼狐只能咬着牙让人去钱庄调银子。
珍宝斋库房。
肖远吩咐着伙计:“动作麻利些,将前几年卖不出去的首饰通通装进这个盒内。”
而后满意地拍了拍手,花大价钱处理了一堆废品,老大定会给他涨工钱!
鬼狐这厢荷包大出血后,眉头不展地捧着几大盒子往回走,忽然发现有人围了一圈。
推开人群,一女子正跌在地上。
他额上立刻起了一层冷汗,自己今日是犯太岁了么?
沈瑶楚楚可怜地抬起头,“公子,我好好地走在路上,你的马忽然惊起,便将我推倒在地。”
鬼狐的信条中只有杀人,还从未救过人:“这……那我送你去医馆?”
“不用麻烦,我家中有府医,麻烦公子将我送回去就好。”
沈瑶如愿以偿地掀开车帘,看到里边空空如也时,怔愣片刻:“这……”
世子呢?
方才还听丫鬟说见到他,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鬼狐丝毫未察觉道:“小姐运气不错,我家主子恰好出去了,否则只能传牛车载你回府了。”
……
谢承渊到了医馆门口时,恰逢有轿子落下。
沈柔缓缓地从上边下来,一步一步走得格外小心。
“大小姐,您慢些。”
沈柔拿帕子掩着脸上的薄汗,娇弱道:“都怪二妹妹得罪了二叔,否则怎会要我去平阳侯府送药。”
谢承渊的剑眉愈发的凌厉,整个人仿佛坠地的阎罗,透出一股死人般的冷寂。
如果这人是沈家医馆另一名女儿,那一直和他相处的究竟是谁?
她骗了自己。
她根本就不是沈家医女。
甚至连身份都是假的。
谢乘渊眼眸深处,犹如酝酿着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吩咐下去,搜遍全城,定要将那人的身份给我查出来。”
沈楚楚,你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