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宁感觉握着自己的手紧了些。
“京兆尹这个案子本来就要办,这么多年来,京兆尹在京城一直为非作歹,没有人能够管得了,不论是强抢民女还是官商勾结,她每一样都做的十分过分,就像你那日见到的那样,他可以随意杀人,也可以随意将自己摆脱出来。这是皇上要求审理的案子,如若不是我去,也会有别人去,我知道,如若是我去,一定是最为公正的审判。”
谢昭宁停下脚步,认真地看向沈不言,“就算这件事情会得罪淮阳长公主?”
晚风吹来,谢昭宁听见沈不言说道,“不管京兆尹背后站着的是谁,不管是太子殿下还是淮阳长公主,就算可能会得罪淮阳长公主,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去办。”
“宁宁,因为你,也因为他们。”
想办法
沈不言也随之停下脚步。
正色道,“这件事情必须由我来办,一方面我刚刚上任刑部尚书,陛下将这件事情交给我,也是在考验我的能力,另一方面,我们与淮扬长公主的关系不得不挑破了,否则陛下就会觉得三皇子有些过于专权了。”
朝中的所有权利都是皇上给的。
让他不喜太子可以,但让他让度出一部分权利那便是需要付出代价了。
这个代价就是,让三皇子多一个敌对的人。
皇帝虽然喜欢修道,但对于朝中权利的分配是十分敏感的。
谢昭宁听着沈不言娓娓道来的这些,渐渐有些懂了。
为什么一定要高调做事。
为什么会这么想。
这是沈不言第一次如此深入跟谢昭宁说朝中的事情,以往从来没有人跟沈不言说过这些。
沈不言看着谢昭宁微懵的眼神,轻笑一声,摸了摸谢昭宁的发顶。
“夫人能明白这些已经很厉害了。”
沈不言有些歉疚看向谢昭宁。
“夫人,我恐怕还得去一趟苏州。”
谢昭宁有些疑惑,“为何?不是才从苏州回来吗?”
沈不言点点头,“对的,夫人,这次是去取证。”
谢昭宁心中微涩,但看见沈不言真挚的眼神,还是轻轻吻上了沈不言的唇角。
“夫人等我回来好不好,咱们再去承德的山庄里面泡温泉。”
一阵风吹来,吹起了谢昭宁的裙摆。
杨婉仪顿住了出国公府的脚步,看着眼前十指相扣的两人。
花木被划出一道划痕。
刑部门口,一顶华贵的轿子停在此处。
沈不言走过去的时候被人叫住了。
“沈大人,长公主有请。”
沈不言回望那顶轿子,轿子被微风吹开分毫。
国公府内。
大夫人看着二夫人一箩筐一箩筐的补品往寿喜堂送,心中不免很是着急。
“让你去找谢氏怎么还没找来?”
冬竹磕头,“夫人,已经着人去找了,刚刚婉仪姑娘也去看去了。”
大夫人忍不住叹息,“老宁国公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不告诉任何人,那日我问言哥儿,言哥儿说让我不要对继承爵位有太大期望。”
“话都这样说了,这谢氏还不来好好伺候老夫人,不知道整日在外面闲逛什么。”